來,願留者隨我殿後!”
眾死士為其漏*點感染,齊聲叫道:“願隨宗帥死戰!”
煙火當中,徐文縱馬入內叫道:“宗帥,劉將軍,我們快擋不住了!”
宗潁上馬喝道:“走!”
劉錡叫道:“宗帥!”
宗潁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卻不再說什麼,刀一揮,領著三千死士向北衝去。
徐文問劉錡:“將軍,我們……”
“走!”劉錡用力地抓緊宗潁交給他的包裹,說道:“往西,去和曹帥會合——我們至少要把河東軍的元氣保住!”
華元一六八一年,春,漢軍齊魯軍團副元帥宗潁戰死,金人梟其傳示河北、塘沽,諸郡震駭,宗弼鐵蹄過處,河北平原無人能當其鋒,不一月間,太行山以東、大名府以北、滄州以西復為金軍所有。
中原的棋盤,再次亂成一鍋臘八粥。( )
第二五七章 敗中見真將軍(下)
宗弼的行動並不是單獨的,當他以精銳千鈞壓下時,宗翰在雲中府也動了大反攻!河東軍方面當其衝的就是種彥崧。不過種彥崧所部並未混亂,他的行動竟比婁室快了半步,面對金軍忽然大漲的壓力緩緩後撤到太原。
趙構對盟友的背叛對河東軍也造成了相當的打擊,不過由於河東軍的結構、歷史與齊魯軍不同,所以受到的打擊也頗有區別。
齊魯軍將士的老家多在山東、河南,趙構一出手,所有將士都害怕後方家園淪陷、親人受害,而河東軍的老家在隆德府,舊宋陝西兵雖號稱偱河東進,實際上張浚並不敢輕率挺進,而且隆德府尚部署有相當的兵力,又是經歷過好幾次大敵壓境的堅城,所以在北方作戰的河東軍將士對隆德府能夠守住信心較大。
齊魯軍中有大量的舊宋兵將,在情感上受南宋朝廷影響甚大,河東軍則不然,這個逐漸壯大的軍團的肇端,一是曹廣弼從汴梁帶出來的人馬,二是種彥崧的忠武軍舊部,至於後來招收的兵員,更是一開始就接受類似於上十二村的軍事訓練,灌輸“抗胡保華”的政治思想,所以如果說齊魯軍團在趙構捅刀子後更多的是傷心恐懼的話,那河東軍團就完全是憤怒!
不過,即便如此,河東軍團計程車氣還是受到了相當的打擊,因為趙構一旦背盟,整個河東便有可能被四面包圍。
“那樣我們還能守住麼?”
部分兵將懷疑著,並因此而導致行動有些遲滯起來。唯有曹廣弼的直系隊伍沒有遲滯,太原的軍樞甚至顯出了比平時更加迅疾的反應,而這一切都有賴於河東軍有一個臨危不亂的統帥。趙構背盟的訊息到達太原後的兩個時辰內,太原城便連十三道軍令:著種彥崧部退回太原;著王彥部在平定軍、遼州之間相機行事;著遼州守軍進駐磁州;著澤州守軍進駐相州;著河內守軍寧河(東西走向段);著絳州守軍寧河(南北走向段);著石州契丹部伍至太原聽命;著晉寧燕人部伍至太原聽命;隆德府全面戒備;太原府全面戒備;晉州全面戒備;汾州全面戒備;著虞琪啟動戰備倉,以備四方後勤所需。
在兩天之內,太原又先後派出了九個使者,分別前往雲中、燕京致書宗翰、宗弼,以窺虛實;前往塘沽致書楊開遠,前往登州致書陳正匯,前往齊魯軍團大營致書宗潁,迂迴前往遼陽府致書執政,迂迴前往東海致書歐陽適——既是通告河東方面的情況,也是提出自己的建議希望他們採取措施呼援;最後出的兩個使者,一個派往建康責趙構,一個派往長安責張浚,兩個使者隨身帶著充滿憤怒的檄文沿途散。
曹廣弼的反應比金軍的大兵進擊快了半拍,也就是這半拍之快讓種彥崧得以從容退卻,其它各州縣、駐軍在得到命令後也不至於慌了手腳。
當劉錡引領五千疲兵來到井陘時,王彥已經收到了折彥衝的命令,正準備去接應宗潁。兩名大將見面之後,劉錡聽說了曹廣弼的部署後稍稍鬆了一口氣,詳述了前方戰場的情況後道:“我才從敗亂場中來,深感金軍氣勢極盛,我軍氣勢甚餒,金人如懸壺灌流而下,勢已大成,若非宗帥殿後,我這部軍馬亦未必能保全。”
王彥道:“你且到後方整軍,待我來會一會那宗弼!”
劉錡道:“宗弼鋒芒正盛,我軍士氣正低,此時此地不宜與他正面相抗。”
王彥慨然道:“正因為我軍士氣正低,所以要打一個勝仗!就算勝不了,也要以一場激烈殘酷的對耗來消磨對方的銳氣!”
劉錡也不多勸,引了人馬到甘泉谷駐下,不久徐文又領三千人來會,此外尚有各路敗兵6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