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啵�紜は嗍�

讀了這首《相鼠》,我首先想到的是秦國的李斯大人。《史記》中記載:

“年少時,為郡小吏,見吏舍廁中鼠,食不絜,近人犬,數驚恐之。斯入倉,觀倉中鼠,食積粟,居大廡之下,不見人犬之憂。於是李斯乃嘆曰:‘人之賢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處耳!’。”

李斯大人年青的時候做小吏,有一次如廁,看到廁中的老鼠吃的是人拉出來的髒物,盤縮成狗那樣,怕人,一天之中受人驚嚇不知多少次。後來他去倉庫,看到倉庫中的老鼠,吃的是大米,住的是寬敞的房子,從不怕人。兩相對比,李斯大人終於頓悟:做人就和做老鼠一樣啊,有沒有出息,就看他是生活在茅廁裡還是生活在穀倉中。

李斯大人這一悟,如禪宗所說的“醍醐灌頂”那樣,悟出了人生哲理,這就是他的著名的“老鼠哲學”。從此,一心向倉中鼠學習,果然成了大器,輔助秦始皇滅了六國的老鼠,一統八荒,官至宰相,爵封列侯。

後人把李斯大人列入“法家”,以為他沒有讀過《詩經》,也不知《詩經》裡面有這首《相鼠》。其實,李斯大人曾拜著名的儒學大師荀子為師,和韓非子同過學。畢業後,大概專業不對口,改行了。到了後來六國一統,李斯大人做了宰相,就下令把《詩經》一類書全都燒了。試想,他要沒讀《詩經》,怎麼會對老鼠有那麼敏銳的洞察力?後人什麼鼠沒有見過?可就沒有再創造一門子老鼠哲學來,只有李斯能。他要是沒讀過《相鼠》,怎麼會對《詩經》那麼痛恨?

李斯應該一方面要感激老鼠,一方面又恨《相鼠》。這種複雜的心態,現代人不也一樣?

這首《相鼠》可能是詩經中罵得比較痛快淋漓的一首了。它不同於《碩鼠》。《碩鼠》是言老鼠之貪而又懶,應該是貪官一類;《相鼠》則是斥人而無禮、人而無恥。人無禮儀,無異於鼠。前者具有意識形態屬性,而後者則純粹出乎人性。

我很感慨先民對老鼠屬性瞭解得如此之細。老鼠作為人類的天敵,可能是人類最討厭的動物之一了,正是因為它的破壞力,才使得人們把自己痛恨的物件比作老鼠。但是,三千年來,當人們在唱《相鼠》時,老鼠們總在一旁哈哈直笑。現代的老鼠們不再做李斯那樣的蠢事,他們知道書是燒不掉的,還不如自己來編書。

我便想起了2002年上海市普通高等學校春季招生考試語文試卷有一道15分的閱讀題,我以為,光是這道題的題目就足以顯示了命題人的“學問”了。不妨照抄下來:

鼠,特別是家鼠,本是令人痛恨的動物,然而它在十二生肖的樂隊中卻有拉首席小提琴的榮耀。古人用十二地支與十二生肖相對應,“子”位的鼠永遠打頭。

鼠與人類關係密切,有關鼠的童謠在舊時深受兒童喜愛。流行於京津一帶的《小耗子偷油》,今天五十歲左右的人都會有印象;而《貓拿耗子》中“耗子大爺”的形象更帶有幾分老北京市民的懶散與窮講究,十分可愛。不過,最為兒童神往的莫過於“老鼠娶親”的民間傳說,幾乎流行於全國。春節前後,有關生肖的年畫、剪紙,不僅是成年人點綴年節氣氛的物品,更是兒童進入童話世界的嚮導。

在浙江紹興一帶,人們常稱年畫為花紙。魯迅《狗·貓·鼠》一文憶及童趣有云:“別的一張‘老鼠成親’卻可愛,自新郎、新婦以至儐相、賓客、執事,沒有一個不是尖腮細腿,像煞讀書人的,但穿的都是紅衫綠褲。”清代梁玉繩《清白音集·嫁鼠詞自注》:“俗傳除夕鼠嫁女,竊履為轎。”民間布玩具多有表現這一題材者,頗受兒童歡迎。舊時流行的玩具,用手帕摺疊為鼠,或用布縫製而成者,都曾是兒童的寵物。作為生肖,老鼠在民間藝術如剪紙中佔有一席之地,如清光緒間山東掖縣“十二生肖童子”之一的鼠。但在繪畫作品中,表現老鼠題材者就不多了。元代錢選《桃枝松鼠圖卷》所繪並非家鼠,明宣宗朱瞻基則有《苦瓜鼠圖卷》,畫的分明是家鼠了。

相鼠:秦相李斯的“老鼠哲學”(2)

文學作品中,鼠的形象在《詩經》中早見,如《魏風·碩鼠》、《啵�紜は嗍蟆返取L拼�苴�摹豆儼質蟆芬允笥魈拔壑�倮簦�小端妒蟆芬乓狻L拼�醵鵲摹豆啪導恰沸詞笱��齲��笫朗蠡楣適輪�群印!段饔渭恰返詘聳�換刂漣聳��兀�次薜錐粗械睦鮮缶�鋪粕�汕祝�鞘蠡楣適碌姆⒄埂G宕�閹閃洹讀惱�疽臁分杏小棟⑾恕芬黃��慈聳罅蛋�����瘢��允笪�荊�∪縲硐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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