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去,昨晚出了點事。四個弟兄,讓人家一個人,一腿一個收拾了!老大那邊正生氣呢!”
凌秀琳故意道:“什麼人乾的?”
“練散打的生面孔,不過有通臂拳的影子,老大懷疑是‘百港’請的新保鏢。”
賈運康沒法穿鞋了,就把後幫踩倒了當拖鞋穿,也沒給徒弟佈置作業,丟下他們氣沖沖地走了。
趙英旗出門後,給好朋友陳志剛發了條傳呼簡訊,大意是:你師父下午又踢館了,把練格鬥的人打了,恐怕這事沒有完,你去看看吧。
陳志剛是祖長林最喜歡的徒弟,接到資訊都沒管真假,直接跑步去了工人文化宮。這是老先生給他定的規矩,除非不在市裡,否則練拳時必須跑步趕到。
(請繼續支援——4師父,我是女的——)
………【4師父,我是女的】………
**月份的太陽最是毒辣,毫不留情地刺激著文化宮前的大廣場,地面都被映得泛起了一層白光。
由於天氣太熱,除了遮陽傘下賣冷飲的老闆懶洋洋地趴在冰櫃上外,廣場上沒有幾個人影,早先的時候,那一排四個籃球場都是人滿為患,現在這日子,只有一個半大小子還在反覆地練著過人上籃。
祖長林站在廣場的一角,揹著雙手走來走去,心中不時地感嘆兩聲,這小子是個材料。在他眼裡,那已經不是在練運球過人了,而是在用馬步背靠與人對抗,然後穿過多人,直取對方頭領。提膝騰身,哎!正蹬上步就好了!可惜……
老頭身後的臺階的陰影裡,還坐著幾個眯縫著眼的老頭,正美滋滋地看著眼前兩排高低不等的徒弟。這些人衣裝、年齡差別都很大,有婦女、有兒童、有殘疾人……
祖老先生朝其中招了招手,一箇中年婦女離隊跑出來,“師父。”
“嗯。”老頭淡淡笑了笑,“打得不錯,不用練套路了,串套拳我看看。”
這婦女得有四十歲了,身形看著不錯,比正在發育的青少年要結實不少,但是一點都不顯胖,因為是女子,其他少年都穿著很暴露的衣服,她卻是穿著一身嚴實的藍色運動裝,隨著活動,一晃一晃地泛著太陽的光亮。一張臉卻像孩子一般倔強地努著,透著柔美的髮絲,還有堅石一般的表情,卻是一種略帶悲傷,略顯怯懦的眼神。好似是嚇了極大的勇氣才站在這裡的。
很難想象,這樣年紀的一個婦女,為什麼會跟孩子一起站在太陽底下揮汗如雨地練拳。看模樣也算是一個美婦了,但是面板卻因為太陽的照射黑得像個男人。
女子並步抱拳,將身猛然一挺,兩手隨即一按一起,做了一個立身攔扎衣的式子。
老頭使勁撇了撇了,喊了聲“停下”,“不要起手式,讓你隨便串一套拳。”
女子咬咬牙,輕鬆地走了兩步,而後猛然踢出一腳,身子忽悠一閃,兩臂一圈走了個門戶,式子不停,右手一探一抓,左手一拳戳出,身隨步轉,拳頭一振而返,小臂在眼前畫了一個圓圈反崩出去,而右手同時自右下斜上圈扇回來,不待到位,步子一低,身子好似猛然往前下一拱,左手在眼前一抄擋住頭面,右手託掌上撞,看架勢不像螳螂,倒像是蠍子張螯。步子不停,身子向右穿出,右手也挺了起來,左手好似軟鞭一滑落了下去,隨著身子帶動又抽撩起來……
然後是一個很古怪的急停,身子猛然一起,右腿獨立支撐,左腿勾抄,身子卻往後回返,左拳往後一掄,一掌變拳落了下來,同時右手的圈錘也到了。
就這身子反擰,身子猛然俯下,勾抄的左腿不待落地便倒踹出去。然後落成大僕步,身子就隨著胯部一調,貼著地面涮了過去,兩手一抄一翻,圈繞回來成了“雙提刀螳螂鉤”。
這一串動作一氣呵成,呼吸之間便完成了,看得臺階上的老頭一陣喝彩。
“好。”祖老先生點點頭,讓他說出個好字可不容易。
女子收了拳,又直愣愣地立在那裡,好像是一根哨棒。她的拳與場下人練得動作差不多,但節奏、勁力卻有不少差別。就套路而言,別家練拳,要麼迅猛、要麼優美、要麼紮實沉厚,但祖長林教的拳卻有點硬邦邦又無力的感覺。這給祖長林丟了不分數。因為祖長林以保留著拳法原貌自居,相比泰拳、拳擊,祖長林這這種玩意給人的感覺是不堪一擊。衝著他的年紀,許多人也願意相信他就是保持了原貌,如此便只有一個結果了,就是傳統武術,確實不行。因此很多慕名而來的人看了一陣之後都失望而回了。
而祖長林的弟子,有的認為師門有一套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