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有魏蓮芳、小桂花、張蝶芬。裡子老生鮑吉祥、札金奎。老旦李多奎、徐霖甫。演出的地點,經常在東安市場吉祥戲院。這個時期常唱的戲有《武家坡》、《御碑亭》、《捉放曹》、《奇冤報》、《珠簾寨》、《空城計》、《擊鼓罵曹》、《四郎探母》。
孟小冬劇藝管窺(3)
民國二十七年(1938)拜餘以後,就偶在西長安街新新戲院演出了,除了大家熟知的《洪羊洞》和《搜孤救孤》以外,還有《黃金臺》、《盜宗卷》等小戲。
最後一次演出,是民國三十六年(1947)秋,在上海杜壽義演的兩場《搜孤救孤》,自此以後,就謝絕舞臺,以迄逝世了。
二、一般劇藝
扮相 一位演員給觀眾的第一印象,便是扮相。孟小冬生得明眸隆準,扮鬚生雖然掛上髯口(鬍子),讓人看來劍眉星目,端莊儒雅,先予人以好感。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恐怕一般人都不容易覺察到,就是李少春、孟小冬拜餘叔巖以後再演出時,連扮相都像餘叔巖了。因為筆者看過李、孟拜餘以前的演出多次,加以細心比較才發現的。原來餘叔巖有他自己一套扮戲方法:在臉上抹彩(搽胭脂)以後,用一把熱毛巾往臉上一敷,這樣把彩就吸進面板去了,臉上顯得柔而潤。同時對於勒頭的部位,吊眉的方法也有一套心得,全教給兩位愛徒了。因此李、孟二人,在扮相上和老師也有虎賁中郎之似。
颱風 所謂颱風,就是這位演員在臺上,是否能攏住觀眾的神,使觀眾對他注意,也就是一般人所謂的儀態。舉程硯秋為例,第一次看他戲的人,覺得怎麼這位旦角膀大腰圓,是個龐然大物哇!但是你看他出場一兩次以後,便被他的曼妙身段所吸引,覺得他是婦人了。再舉裘盛戎為例,他生得瘦小枯乾,但是他上得臺去,從臉譜、臺步、功架、身段上,你會懾服於他的氣勢,覺得這個舞臺對於他都嫌太小,他的確是個大人物。這就是颱風。戲迷們常可以鑑定某人有颱風,是個角兒;而某人沒有颱風,絕不會唱紅了。孟小冬的颱風呢,“溫文儒雅,俊逸瀟灑”八個字可以包括,使人有“與君子交,怡怡如也”的感覺。
唱工 梨園行有句話,“嗓子是本錢”,“唱”戲,“唱”戲,沒有好嗓子怎麼能唱呢?孟小冬得天獨厚的地方,便是她有一副好嗓子。五音俱全,四聲俱備,膛音寬厚,最難得的沒有雌音,這是千千萬萬人裡難得一見的,在女鬚生地界,不敢說後無來者,至少可說前無古人。拜餘以後,又練出沙音來,更臻完善。老生唱工,有時因為劇情的需要,要有沙音,並非嗓子亮而衝就是好。譚富英倒是嗓子真痛快,其奈無韻味何,這就不值錢了。
孟小冬的唱工,除了因有嗓子,可以任意發揮,無往不利以外;最寶貴的,是她唱得考究,不論上板的、散的,大段兒的,或只有兩句,她都搏獅搏兔,俱用全力。對於唱工持這種鄭重而認真態度的人,梨園界中只有兩位,一位是餘叔巖,一位就是孟小冬了。
對於〔慢板〕、〔原板〕的唱法,因為規模俱在,且有許多名伶唱片作為典範,一般演員都循規蹈矩,不敢逾越;對於〔搖板〕、〔散板〕,往往都敷衍了事,一表而過了。豈不知,這沒有板的散的,卻最難唱,因為〔搖板〕、〔散板〕唱工的設計,就為劇中人抒情之用,如果一表而過,豈不麻木不仁,無情可抒,而大失其原來設計的原意了嗎?有一次一起看戲,筆者曾對邱南生兄言:“要聽一個演員的唱,不論是生是旦,如果他對〔散板〕、〔搖板〕,肯斟字酌句,刻意求工,考究細膩,而時常落彩,這個演員便是角兒了;如果非是,這個人一輩子也紅不起來。此係弟多年聽戲經驗,歷試不爽。”邱兄亦頗以為然。環顧過去諸大名伶,對於〔搖板〕、〔散板〕注意唱的,也就是梅蘭芳、程硯秋、馬連良、郝壽臣諸人而已,但是都不到百分之百的考究。唯有餘叔巖、孟小冬二人,對唱工是一句不苟、一字不苟的。因此,他們師徒二位,唱戲也就特別費神費力,唱一齣戲的精力,夠別人唱三齣戲的(別人不肯這麼傻幹)。而也就因此,他們二位不耐久演常唱,時演時輟,休息多於登臺者,也就是這個原因。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孟小冬劇藝管窺(4)
唸白 梨園界有句話,“千斤話白四兩唱”,也就是說,唸白比唱重要多了。唸白的要求,需字眼發音正確,咬字清楚,大段兒要抑揚頓挫,疾徐有致,短句也要有氣氛,含感情。對於這些條件,孟小冬都能做到。
做表 所謂做表,就是做派、表情。做派包括小動作和身段、臺步;表情則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