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眼中的濃情,便禁不住心中一亂,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他絕不能容許這份感覺停留在心裡,使得他整個的心緒受到擾亂。
他的目光閃過捲毛虎的臉上,那森冷的光芒使得吳勇身軀一顫,趕忙垂下頭去。
隨著視線的轉移,他凝注在那白麵中年人身上,冷冷道:“憑尊駕的口舌和武功,似乎不是鏢局中人,你怎會跟這幾個江湖敗類混在一起?在下非常替你可惜。”
那中年人臉上一紅,隨即泛起一絲惡意,道:“尊駕年紀輕輕,竟然出言辱及區區,你可知道我是誰?”
金白羽道:“你認為你是誰?”
“區區“拳劍雙絕”曾雲鶴。”那個中年人沉聲道:“尊駕不把金獅鏢局放在眼裡,想必也是武林高手,不知怎樣稱呼?”
金白羽冷笑道:“憑你們這些人也不配知道在下名號!”
“曾先生!”“玉獅子”顧子奇喝道:“像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帳小子,跟他嚕嗦什麼,一劍宰了他……”“你說什麼?”金白羽冷聲道:“再講一遍我聽聽看。”
顧子奇只見金白羽目光冰冷,有如兩枝利刃穿心而入,他的心頭一寒,趕緊閉住了嘴。
金白羽冷冷瞪了他一眼,道:“顧子奇,你仗著金獅鏢局之勢,廣結權貴,橫行北京,今天竟敢到秦淮河來撒野,你碰到了在下,也算是你遇到了煞神了……”“白額虎”秦庸的坐位就靠近艙門,距離金白羽最近,他倏地大喝一聲,道:“好個利嘴小子,老子要致訓教訓你一頓……”他在喝聲之中,拔出吳鉤劍,一式“夜叉探海”,朝金白羽小腹攻來。
他以為自己距離對方僅僅數尺,這一突然出手,金白羽定然難以防備,一劍就可以將之殺死無疑。所以他這一劍攻出,把全身的力道一齊用了出來,恨不得把金白羽身上穿個洞。
哪知他的喝聲未了,突然覺得吳鉤劍一滑,竟然從對方身旁滑刺而過,力道頓時使個空。
他心中一驚,已知不妙,待要剎住身子,收回力道,哪裡來得及了,只覺背心被金白羽按了一下,一股強霸無比的力道傳進體內,震得他的心脈頓時斷裂殆荊艙中各人只見金白羽站在原地不動,“白額虎”秦庸卻沒能一劍將他刺著,反而繼續向前衝去。
這一下就等於把他的全身要害,一齊送到對方的手裡,任由宰割!
顧子奇和曾雲鶴曉得不妙,沒來得及出手,秦庸已吐出一口鮮血,衝出艙外,撲倒在艙板之上。
以他們的眼光和武功,只看清楚金白羽一掌按在秦庸的身上,竟沒有能看到金白羽是如何使對方一劍落空。
他們兩人相望一眼,一齊立了起來。
“捲毛虎”吳勇和秦庸是結拜的兄弟,他眼見秦庸吐血倒地,心中急忿之下,再也不想其他,大吼一聲,拔出雙鞭飛舞著衝了上去。
顧子奇臉色一變,道:“吳勇,不可……”他正要出言阻止,卻已見到那重重的鞭影一斂,吳勇手裡的雙鞭不知怎的到了金白羽的手裡。
他大吃一驚,只見金白羽一手持鞭,一手抓著吳勇,冷哼聲中,反手往後一拋。
艙外傳來噗通兩聲,想是吳勇和他的雙鞭都已落進河裡去。
顧子奇臉孔漲得通紅,心中又怒又氣,霍地拔出腰中長劍,道:“小子,在下不自量力,倒要見識你的高明手法!”
“拳劍雙絕”曾雲鶴一把將他拉住,道:“艙中不是動手的地方,我們到岸上去……”顧子奇望了白冷夥一眼,道:“對,驚擾了白姑娘也不好。”
他揚了揚手裡的長劍,道:“小子,你若是有種,我們到岸上去較量較量劍法……”“你這種人還配談劍法嗎?”金白羽冷笑一聲道:“我要讓你們今天看一看什麼是真正的劍法,你們死也可以瞑目了!”
說著,他轉身走出了船艙。
他的樣子悠閒之極,哪像是正要與人作生死搏鬥之人?就眼在散步吟詩的文人一樣,全然沒有防護到身後的空門。
“拳劍雙絕”曾雲鶴乃是武當高徒,拳劍兩道確有獨到的功夫,與“九頭金獅”顧揚武是忘年之交。
這次金獅鏢局承保一椿數額很大的珠寶從北京到杭州,客人所出的保鏢費用很高,“九頭金獅”顧揚武需要坐鎮北京,唯恐顧子奇經驗不夠,這才把曾雲鶴請來相助。
他的江湖經驗較之顧子奇豐富得多了,一見金白羽緩步行出艙外,全然沒有防備身後的空門,心頭的警戒之念更加提高,生恐對方會有什麼特殊的殺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