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凝重,右手按在劍柄之上,斜側著身子,搶在顧子奇的前面,跟在金白羽的身後,走出了艙門。
顧子奇望見金白羽擺出那種滿不在乎的樣子,真恨不得拔劍將他的背心開個洞。
然而,在白冷秋的面前,像這從人背後偷襲的卑鄙行為,他是絕對不敢施展出來。
他向白冷秋抱了抱拳道:“白姑娘,請你稍候片刻,當可見到在下效當年關雲長溫酒斬顏良之壯舉……”白冷秋拾起頭來道:“顧公子,不知你願不願意聽賤妾一言?”
顧子奇道:“有什麼事,姑娘請說就是了!”
白冷秋道:“公子年紀很輕,猶有遠大前程,又何苦送命於此?依賤妾之見,還是速速離此吧!”
顧子奇還以為白冷秋是要替金白羽求情,心裡正充滿了酸溜溜的感覺,哪知聽到的卻是一句反話。
頓時,他的心中怒火與妒火交燃而起,俊秀的臉孔都已變了形。
他沉聲道:“白姑娘,單憑你這句話,我今天就非殺了他不可!”
他緊了緊手裡的長劍,氣沖沖的走到艙外。
在船板之上,金白羽和曾雲鶴兩人正相隔八尺,凝目相望,曾雲鶴擺出了武當長拳的架式,凝神靜氣的準備著出手。
顧子奇見金白羽依然氣定神閒的站著,冰冷有如石塊刻成的臉孔,沒有任何表情,若非他身上的那襲青袍在夜裡不住飄動,真會使人誤會他並非是有血有肉的人,而只是一尊石像。
顧子奇滿腔怒氣的走出艙門,一見金白羽這副冷靜沉肅,屹立如山的神態,激動的情緒也跟著冷靜下來。
他的驕傲放縱,固然是仗著“九頭金獅”顧揚武的威名,其實本身的武功造詣,卻也並非尋常的武林人士所能相比。
在他衝動的時候,他可能胡作非為,意氣行事,但是等他冷靜下來時,他便要慎重考慮一下後果了。
當他想到金白羽那悄如鬼魅的身法,和方才對付太行五虎時的兩招又狠又快的殺手時,他的心裡禁不住一陣驚凜。
他默然立在艙門暗暗思忖道:“這次爹爹託我這重責,保了那麼鉅額的一趟珠寶,從北京到杭州去,臨行前還叮屬過我,要特別慎重,千萬不可多惹是非,偏偏吳勇這廝……”他的心中萌起了後悔之意,正在暗忖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