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過我吧,其實你知道我們不合適,你現在纏著我,也不過是你的自尊心和佔有慾在作祟而已。”
他冷笑,所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他果真如她和她那個弟弟所說的那樣,閒著沒事來逗她玩嗎?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覺得你有什麼地方能讓我放下一切只為了陪你玩的。”
可能是他的諷刺他明顯,可能是他的話太現實。暮兮眸『色』又暗了幾分,是呀,自己何德何能呢?有什麼長處讓他浪費時間來和自己周旋呢?他妹妹說的對,他不過是他養的一隻狗,即使是丟棄了,又有什麼所謂呢?
可她畢竟是個人,再弱小再卑微也是個人,也有著三分的脾氣,他的話,總歸是刺激了她原本就脆弱的神經。
牧孜霄剛想說,當然是因為愛,他才會做這些的。卻聽到她慢悠悠的道:“這要問牧爺呀,誰知道您為什麼會花美國時間來找我?”
她笑得刺眼,笑的張揚,身體僵著,像只豎直了利刺,保持著進攻姿勢的刺蝟,牧孜霄一愣,手指緩緩地從她的胳膊上離開。這段時間的幸福陡然消失,就像煙霧,不可觸『摸』,他不知道為什麼她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自己都放低姿態來找她了,真誠的道歉了。為什麼她就不能給自己一個機會,還是她是故意的,故意的得理不饒人,想讓自己離開她。
是呀,她都以死要挾自己讓自己放了她了,可見他對她的糾纏讓她多厭惡。可他卻就是不想如她的意,他就是要把她困在自己的身邊。
牧孜霄輕笑,那風輕雲淡的姿勢讓暮兮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可能正如你所說的,我就是想佔有慾作祟也不一定。我就是要纏著你,知道你愛上我,或者我對你失去興趣。”
“牧孜霄!”暮兮不受控制的喊著,咬牙切齒道:“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你明明答應我和我離婚的。”
“我都無恥了,出爾反爾不是很正常嘛?”
暮兮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可眼前的那張俊臉甚至帶著得意的笑,她恨不得上前去抓花了,“你到底想怎樣?到底怎麼才能放過我?”
她真的累了,也真的怕了,她只想躲他躲得遠遠的,再無交集,過自己平淡無奇的生活。
牧孜霄看她臉頰漲的通紅,瞪著大眼睛,氣鼓鼓的樣,卻再也不覺得可愛,而是替自己可悲,“我不想怎樣,我只想你在我身邊。”
“呵,”暮兮苦笑,“你這是賴定了我的意思嗎?如果我非說不呢?!”
痛過了勁,反而不痛了,反而麻木了,他直起腰,看著她,輕飄飄道:“我給你說過,我要你,和你巴上來求我要是不一樣的。覃暮兮,只是你最後的機會,若是你服個軟,我依舊疼你寵你,若是你自尋死路,你也別怪我不顧舊情。”
“牧孜霄!你不就是仗勢欺人嗎?”暮兮怒不可遏,雙拳緊握,身體的神經線緊繃,好似下一秒就會繃斷了,“你除了威脅還有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