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仗勢欺人,”牧孜霄也氣急了,看著她抗拒不從的樣,耐心很快就消失了,“我除了威脅沒什麼別的本事,但那又怎樣,你不從也得從。”
暮兮拼命地深呼吸,穩定這自己的情緒,滿肚子的憤怒想發洩出來,卻全都卡在了嗓子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惡狠狠地看著他,好似怎麼都看不真切,好似這段時間他對自己的愛意和溫柔都是一種假象,她看著他仗勢欺人的臉,看著他冷酷無情的臉,心就像破了個大洞,只覺得冷,只覺得無力。
她就像被瞬間抽掉了骨頭,無力道:“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牧孜霄也發現,他好好的和她說她不聽,他求她她不要,非要自己去威『逼』利誘,還真是————。
牧孜霄『露』出一個苦澀的笑,俯身,冰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看著那張悲慼又無奈的臉,輕聲道:“乖乖的搬回來,不然,我一心情不好,雅雅或者你那個弟弟可就要倒黴了。”
暮兮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俊臉,實在是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拼命地推開他吼道:“牧孜霄,有本事你衝我來,你欺負別人算什麼男人?”
“我等你的電話。”牧孜霄說完,轉身離開了。
暮兮整個人就像是和人打了一架,全身上下發軟,疲憊不堪的蹲到了地上。
為什麼就不能放過自己呢?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平靜的活下去呢?暮兮不懂,她真的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命運要這樣懲罰自己。
牧孜霄也不懂,為什麼自己就捂不熱那顆堅硬的心呢?
車子飛快的賓士在路上,好似多快都紓解不了他心底沉痛和可悲。
尚巖看著是牧孜霄的號,接通了電話,問道:“什麼事?”
“出來陪我喝酒。”
電話陡然掛掉了,尚巖皺了皺眉,想著他大早上的抽什麼風,卻還是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暮兮哪還有心情出門,緩了緩情緒,從地上站起來,轉身往回走去。
是呀,她有什麼資格拒絕了,住的還是人家施捨給自己的房。暮兮開啟門,靠在門後面,死死地盯著天花板。
她倒是無所謂,大不了賤命一條,可雅雅和沈思楠怎麼辦呢?他們都幫過自己,都對自己那麼好,她不可能恩將仇報的。
可就這樣妥協了嗎?還和以前一樣,被他養在牧園裡,想上就上,想棄就棄。還要受他朋友的,妹妹的,甚至是僕人的冷嘲熱諷嗎?
她不甘心,可不甘心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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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醉炸平以後,連喝酒的地方都沒有了。
牧孜霄站在原來的淺醉門口,看著前面的廢墟,想著再建一個酒吧好了,以後可能喝悶酒的機會會很多。
尚巖遠遠地就看到了他,那悵然若失的模樣,活脫脫就是被甩了,失戀的樣子。不由的嘆了句,他們倆可真能折騰,暮兮的戰鬥力也是驚人。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天的她,心裡莫名的的擔心,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