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沉聲道:“記得好好照顧她。”說完,就轉身上了車。
曉霖看了看沉思的牧孜霄,又看了看站在那的沈思楠,不悅道:“他對少爺也太無力了,用不用屬下。”
“算了。”牧孜霄打斷曉霖的話,雖然他是不喜歡沈思楠的態度,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衝他是暮兮的弟弟,他也不應該計較。
可他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牧孜霄修長的手指握成拳,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牧孜霄想到了牧園還有那個任『性』刁蠻的妹妹,皺了皺眉道:“直接去公司。”
曉霖本想勸兩句的,可看著他疲憊不堪的樣子,禁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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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頒獎禮了,不過這和暮兮沒什麼關係了,總是要活下去了,此路不同找彼路,暮兮想著自己還是投投簡歷去找份工作好了。
沈思楠想著留下陪她,她好說歹說才讓他去忙自己的了。
天氣很好,藍天白雲,看得人心情好了不少。
暮兮換了衣服下樓,就看到了那輛顯眼的車,以及靠著車門的男人。
西服上套了一件米白『色』的風衣,收拾的一絲不苟,英英玉立,俊美無儔,在哪都是焦點。可他那雙藍眸裡帶著淺淺的疲憊,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
暮兮本不想理他的,卻也知道自己躲不過去,只能傻愣在那。
牧孜霄早就看到了暮兮,白『色』的『毛』巾包裹住了她的半張小臉,雖然眼光無神,但看起來精神不錯,提起的心總算放下了。
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笑道:“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我自然是沒事,”暮兮也衝他笑著,但疏離陌生的厲害,“謝謝您的關心。”說完,擦過他往前走。
“暮兮,”牧孜霄握住她的胳膊,忍不住道:“這些我都可以解釋。”
“沒必要,”她真脫掉他的手,看著他的臉,“我們已經沒關係了,那天晚上你幫忙的帳,我想我還的夠多了。”
牧孜霄神『色』一下子冷了,藍眸像是不相信的盯著暮兮,不確定道:“你在說什麼?”
暮兮聽著他驟冷的語氣,朗聲道:“您忘了嗎牧爺,你答應過我和我離婚的,那是你欠我的。而我這段時間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報答你在淺醉救了雅雅。除此之外,我和你再無關係。”
牧孜霄的臉『色』一沉,整個人就像是佇立在冬天的風口,徹骨的涼,語氣裡染上了風霜,“你再說一遍?”
“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
暮兮大步往前走去,還沒走兩步,就被男人握住了胳膊,一拉,另一隻手握住了暮兮的另一隻胳膊,他俯身,眸子裡晃『蕩』著細不可見的傷痕,“所以你不聽我的解釋,不想也不在乎?”
聽又能怎樣呢?事實已經這樣了,再也改變不了了。他摧毀了自己這輩子唯一的那點純粹的信仰,他不斷奪了她的心,還奪了她的前途。
再解釋能把他妹妹罵她的話收回去了?能改變他對自己的施暴嗎?
不能,她無法原諒他,況且兩人之間隔著天塹,她真的不想也沒有精力再和他糾纏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