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千手柱間悔青了腸子,早知道斑要看,他就用兩個封印卷軸將那些畫分開裝了。
宇智波斑的態度堅決極了。
千手柱間慢吞吞地掏出一個卷軸,乾巴巴地道:“裡面的東西有些多。”
宇智波斑直接解開卷軸上的封印,抖了抖,噼裡啪啦聲中,大大小小的卷軸堆成了小山。
千手柱間默默移開視線。
隨手拿起一幅,展開。
宇智波斑看著畫上那個陌生的莫名帶著一身矯情氣息的自己,哼了一聲,隨手一扔,道:“倒是青行燈畫出來的,莫名其妙。”
什麼傷感啊,蕭索啊,宇智波斑從不覺得那樣的情緒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又展開一卷,好巧不巧,正是那幅黃泉之水漫過腰際,紅色的衣裳溼漉漉貼在身上,整個人都透著莫名情-色的那幅畫。
宇智波斑覺得自己嗓子有些癢,很想噴個火遁什麼的。
而事實上,宇智波斑的手指動了動。
“別啊。”千手柱間忙不迭地從宇智波斑手上搶下畫,作為和斑從少年打到青年,哪怕死了以後還被召喚出來和斑繼續打的漢子,千手柱間對宇智波斑遁術的熟悉不亞於自己的木遁,他手指動一動,他都能夠猜出下一個術是龍炎放歌還是豪火滅卻。
抱著畫的時候不小心瞄了一眼畫上的內容,千手柱間的視線頓時漂移了一下,臉有些紅。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捲起畫,無比認真地看向宇智波斑,道:“斑,這可是你的畫。”
對,這些畫上的可是斑!
快快地將畫收到袖子裡,再錯開一步擋在畫山的前面,千手柱間認真地道:“燒了多可惜,還不吉利。”說著,背在身後的手往畫山裡丟下一個卷軸,結印,砰地一聲將那些畫封印起來。而後木遁催生的藤蔓將卷軸一卷,往袖子裡一塞。
千手柱間結印的速度一向是被宇智波斑嘲笑的弱項,但這一次,千手柱間超常發揮,幾乎一眨眼,卷軸封印完畢。
“柱間……”宇智波斑意味深長地看向千手柱間,慢悠悠地道:“你就,那麼喜歡我……的畫?”
千手柱間微怔。
該怎麼說呢,斑的笑容實在是太好看了。
青行燈的畫雖然好看,但比起真人來說還是差得遠。
【木君以為,誰都能和你一樣好運,什麼時候都能夠一飽眼福嗎?】
不期然想起青行燈這飽含豔羨的話語,千手柱間搔了搔下頜,真心覺得自己很幸運。
宇智波家最高嶺的花,就這麼被他叼到嘴裡了。
千手柱間不自覺微笑起來,坦然地道:“是啊。因為畫上的是斑,所以,喜歡極了。”
宇智波斑:“………………”
這種撩人不成總是被反撩,宇智波斑不想承認自己內心那麼一點小挫敗。
抬手,結印。
“砰”地一聲,當白霧散盡,出現在千手柱間的人就換了一身衣服。
待得看清眼前的一切,千手柱間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就捂住了鼻子。
鼻子有些熱,還好沒溼。
一身紅色貼身的長袍,腰帶鬆鬆垮垮地繫著,雖然未如畫卷上那般一側滑到了腰際,但也毫不在意袒-露著小半象牙白色的結實胸膛。倔強亂翹的黑色長髮捋順著垂在身後,毫不遮掩地露出那張極具侵略性的俊美臉龐來。
不同於畫卷上的靡豔,眼前的男子如烈火一般灼熱,彷彿只要靠近就會被焚燒成灰燼。
千手柱間下意識屏住呼吸,忽然意識到,畫上的人物畫得再栩栩如生,也不如眼前真人能夠灼傷人的眼眸,焚盡人的靈魂。
宇智波斑抬手,勾了勾千手柱間的下頜。
千手柱間暈乎乎地抬手握住了宇智波斑的手指,噫,美色誤人。
宇智波斑動了動手指,順著下頜滑下,在他的喉結處慢條斯理地勾畫著。
咽喉是要害,即使仙人體也不能免俗。
從小在戰場上長大,他們早已習慣護住自己的要害,身體的本能比大腦的指令來得還要快。即使再親密的戀人,在要害處被觸及時,最普遍的反應是反擊,身體只是一僵已經是信任度非常高的戀人了。
而宇智波斑十分熱衷於撩撥柱間的要害處則是因為,柱間對他的信任,即使撩撥到的是要害處,無論是本能還是其他,他都沒有半點防備的意思。
這種全然的信任,即使宇智波斑也不禁為之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