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下,勉勉強強的把裴尚軒葬了下去,整個過程中沒出什麼大差錯。裴尚軒下葬後,送走賓客,裴景玉兄妹就開始閉門守孝。
“冬青,你派個人去問問哥哥,他什麼時候有空,我找他說幾件事。”在屋子裡悶了幾天,清鈺決定給自己找點事做。
與上一個世界那漏洞百出接近破碎的大道相反,這個世界大道太嚴謹了,整方世界沒有任何漏洞,更沒有絲毫靈力。清鈺所掌握的功法,包括江清鈺那一世在天機閣學的武功,都是以靈力為基礎的,因此在這方世界,她竟是徹底的沒了自保之力。
裴尚軒的章葬禮結束後,裴景玉便閒了下來,每日裡看看書,練練武,日子過得倒也充實。聽聞清鈺想見他,他才想起來,自葬禮過後,他便再沒有見過裴清鈺了。
“哥,”裴清鈺是在裴景玉的書房見到他的,示意身後的丫鬟小廝退下後,清鈺也不和裴景玉繞圈子,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想把家裡的下人發賣了一部分。”
“好端端的,怎麼提起這事來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裴景玉有些驚訝,
“我只是覺得,現在家裡就我們兩個主子,養這麼多下人也是一大筆開銷,還不如發賣了一部分,府裡也清淨一些。”清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似乎很難為情的樣子。
“你說的也是,府裡下人現在的確多了一些,發賣了一些也好。”裴景玉沉吟片刻,爽快的應答了下來。望著清鈺的目光便多了幾分欣慰,清鈺的溫順性格沒少讓他頭疼,就怕她以後離了家,被人欺負了去。
如今,清鈺願意做出改變,開始嘗試著說出自己的想法,不管她是因為什麼理由開始的改變,都是一件極好的事。
“還有一件事,”清鈺低垂下了頭,雙手不安的絞著衣角“哥,我可不可以跟著你學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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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你找屬下?”傅執玉走進正殿,語氣謙卑的對著高坐於主位上的女子行禮。十七歲的少年郎,本該是意氣風發、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然而十七歲的傅執玉,俊美的臉上卻只有畏縮。
“執玉,你到本宮身邊多少年了?”說話的是天妖宮的宮主蘇符離,紅衣妖嬈,容顏嫵媚,整個人斜倚在寬大無比的石椅上,右手支著頭,左手拎著個酒壺,一舉一動透著入骨的魅惑。
“大概,已有十年了吧。”傅執玉微怔,回憶了許久才神情恍惚的開口,帶著微微的嘆息。
“已經十年了啊……”蘇符離輕輕晃動著手裡的酒壺,語氣近乎於呢喃:“你有想過離開嗎?”
“屬下不敢!”傅執玉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跪伏了下去。畢竟,對於蘇符離的殘忍和變態,這麼多年來,他可是深有體會。
“呵,”蘇符離仰頭喝下一口酒,多餘的酒水順著她白皙修長的脖頸留下,浸溼了她胸前的衣服,微微抬頭,蘇符離媚眼如絲的看著傅執玉:“你過來。”
傅執玉拿不準她打算幹什麼,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蘇符離喝盡壺裡最後一口酒,順手將酒壺丟開去,陶瓷的酒壺在落地的瞬間碎裂開來,發出清脆的聲音。
傅執玉心底更是緊張,動作越發的緩慢,蘇符離卻是出奇的好耐心,一直等到傅執玉動作僵硬的靠到近前來,伸手扣住他的下巴,語氣慵懶:“一個月前,驚鴻山莊的莊主夫人花菩提,三十六歲的高齡,產下一對雙生子。”
傅執玉躲閃的動作硬生生的頓在了原地,臉上的紅暈迅速褪去,眼眶泛紅的看著蘇符離,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委屈嗎?傷心嗎?”蘇符離湊近傅執玉,呵氣如蘭,語氣誘惑:“你在這裡替他們受苦受累,他們卻過得和樂美滿,早把你忘到了九霄雲外。”
“他可曾……”傅執玉聲音沙啞的開口,話說到一半,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早就放棄找你了,你已經被拋棄了。”蘇符離眼神憐憫的看著傅執玉,語氣恍惚:“他忘了你,也忘了我……”
“傅子言,你怎可如此狠心?!”蘇符離眼神迷濛,雙手撫上傅執玉的臉頰,語氣哀怨而絕望。“醉生夢死”後勁極大,蘇符離喝了整整一壺,此刻後勁發作,神智已然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