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疼,相信我,很快就會好。”
更墨年點一下頭。
深吸一口氣,浦原喜助一手拿著一根銀針,另一隻手觸碰到更墨年左眼的眼罩,幾乎同時,眼罩被一下掀開,而銀針也猛地紮了下去。
頓時,強大的靈力洶湧澎湃地全部灌入了身體,原本虛弱到幾乎沒有的靈壓瞬間飈升,立刻籠罩了整個房間。
事實上,浦原喜助並沒有告訴更墨年她左眼上的眼罩究竟壓制了多少靈壓,所以儘管她有所準備,卻還是沒有抵擋住如此突然的靈壓灌入。
自從上次練成卍解以後,更墨年雖然沒有比較過,但對於自己的真正靈壓還是有著大致的猜測的。畢竟以她的體質,壓制靈壓後的進步,原本就是翻倍的。
只是沒想到,在她靈力即將枯竭的時候,迎接她的竟是這樣的洗禮。
“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喊聲頓時從更墨年口中發出,猶如萬蟻穿心般的巨痛在眼罩被掀開的一瞬間席捲了她的全身,甚至連靈魂都在不斷地顫抖。
她死命保持著清醒,但撲天而來的靈力卻猶如流瀉的洪水,澎湃地刺激著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手腕隱隱傳來一陣酥麻,像是一陣清泉流入腦中,她記起來,應該是那根銀針。
“縛道之九十九,卍禁初曲,止繃!”
靠著灌入靈力來刺激身體機能……如果失敗,比死還難受。
…
…
…
…
時間一分一分過,直到日世裡不耐煩地砸了8個茶杯以後,握菱鐵齋終於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鐵齋,墨年怎麼樣?喜助呢?”夜一拉住他,語氣裡掩不住的焦急。
握菱鐵齋朝眾人鞠了一躬,“浦原大人說已經沒有危險了,只是因為脫力,所以陷入了短暫昏迷。”
眾人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平子頓了頓,回頭掃了一眼眾人,“沒事的話,都回去吧。”
莉紗首先點點頭,“是得走了,一會那些死神也會過來。”
這麼一說,眾人都一一向夜一等告別,反正,在他們看來,平子會解釋一切的。
日世裡和羅茲沒動,平子斂下眼眸,“隨便你們。”
留下來,就要做好準備承受一切。
走進房間時,浦原喜助正對著門,靠著牆,平常一直戴著帽子被扔在角落,淡金色的頭髮遮住眼睛,聽到腳步聲,他抬了抬頭,勾了勾嘴角,“喲,你們來了。”
夜一徑直來到更墨年旁邊,一手撥開她因為汗水而粘在額頭上的頭髮。
“喜助,墨年她怎麼樣了?”
浦原喜助笑了笑,舉起自己的左手,鮮血淋淋。
“好的很,能咬成這樣,應該說真不愧是墨年嗎?”
“噗——”
“日世裡……不要嘲笑我了……”
“你活該!”
“日世裡小姐……”
放棄和日世裡爭吵,浦原喜助看了一眼更墨年,發現後者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瞳孔此刻正平靜地看著他,然後又轉到其他人身上,嘴角微微上挑,開口,聲音艱澀。
“……都圍著我做什麼?又不是要生孩子。”
眾人怔了一下,也都識時務地散開,隨意地坐到旁邊。夜一端來一杯茶遞給更墨年,原本是要親手喂的,卻被她接了過來。
艱難地坐起身(還是在日世裡的幫助下),灌下茶,嗓子深處的乾澀逐漸消失,但聲音卻仍帶著大病初癒時的虛弱感。
習慣性地摸了摸眼罩,更墨年有些好笑,被封了9成的力量,還要動用90級的縛道……真是小題大做,搞的她現在全身都像是被壓路機碾過一樣。
被子隨意地放在了旁邊的地上,更墨年開口。
“朽木少年呢?”
夜一頓了頓,開口,“白哉小弟的副隊長犧牲了。”
更墨年皺眉,“……川藤?”
夜一點點頭,之前她曾去看過。
“川藤是個好孩子啊……”更墨年嘆氣,“白哉應該會先回屍魂界一趟,彙報情況,同時準備隊葬吧……”
夜一默。
“說到隊葬……當初給羅茲準備隊葬可是忙了三天呢……”雖然更墨年自己沒怎麼忙,事情全部交給了副隊長和其他席官,“平子的也是。”
話一出,眾人呼吸明顯一滯。
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