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痛快。”
他話音剛落,寂靜的安喜殿忽然響起一個女人的尖叫。
這再熟悉不過的尖叫聲令沈肅刺向韓敬已的手狠狠一抖,繼而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原來沈大人也會害怕。”韓敬已笑的不停咳嗽,“怎麼可能,前天韓敬已還裝模作樣去侯府威脅,怎麼一轉眼就知道我把人藏在了沈家的別院?沈肅,前世我們倆的關係可比現在好多了,你有什麼手段我又怎會不知,這處別院可是你為沈家安排的秘密退路,若不是前世你以此作保換得來阜南道找阿玉的機會,就連我也不知道呢。”他說了一半又開始咳嗽,甚至吐了一口血,緩了好一會兒才道,“為了抓到她,我真是費了好大的勁,現在的她一點也不好騙,只能用暴力。”
“韓敬已,你為什麼不逃?!為什麼不滾的遠遠的?難道害了她一世還不夠?”沈肅連呼吸都開始刺疼。
“逃走的話……此生便再也見不到她。”韓敬已困惑道。
其實最令他無法忍受的是在每一個見不到她的日夜想象著她與沈肅恩愛無間。
無法忍受,再也無法忍受。
這一世,他提前見到她,一轉眼便過了四年,見到她的次數卻不如前世那短短半年的千分之一。
他好想她,都快要想瘋了,即便心口有錐心刺骨之痛也戒不掉。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在困惑,這個女人的意義是什麼?
她的身體令他沉淪,連心一併陷了進去,再也無法脫身。
從得到她那一瞬便註定他這兩世的渾渾噩噩夢不醒。
不清醒嗎?那麼他得想個法子令自己清醒過來。
沈肅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用了好大的毅力派人出宮核實韓敬已所言是否屬實,不等領命的侍衛轉身,他就撲過去攥住韓敬已衣領,吼道,“你若敢傷她一根毫毛,我便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只要韓敬已敢碰潔娘一下,沈肅就敢當場閹了他。
韓敬已笑著往後退,就在他身後,又傳來一聲劉玉潔的尖叫,緊接著從殿內湧出十幾個黑衣人,身手敏捷,速度奇快,他們閃身攔在安喜殿門前,不準沈肅等人踏入。
韓敬已笑道,“沈大人,我這幾個人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你大可以衝過來一劍殺了我,那樣也好,至少她能為我陪葬。”頓了頓,他又道,“既然沈大人下不了手,便給我一炷香時間容我進去與她告別。”
說完,他徑直離開。
沈肅腦中早已千迴百轉,血液全部湧進額頭,以至於四肢發冷:冷靜,冷靜,他逃不掉,只不過在垂死掙扎。但他為何要這麼做?僅僅是與潔娘告別?不,他這不是告別,是一心求死。
一道冰冷的亮光在沈肅心頭掠過,亂成一團的思緒忽然有序的開始排列,其中一條令人不寒而慄:韓敬已卑鄙又陰險,但是……他從不曾用潔孃的安危作為威脅的籌碼。
兩人交手數次,包括劉玉潔落在他手上那兩回,倘若他掐著潔孃的脖子威脅兩句,沈肅絕不可能輕鬆,但他沒有,不管他與沈肅多麼勢不兩立,不管發生任何事,他真的從來都沒有以劉玉潔為籌碼。
所以……他這麼做……根本就不是在拖延時間……而是要與潔娘同歸於盡!
“不!”意識到將要發生何種恐怖的事,沈肅怒吼一聲,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砍瓜切菜似的殺了兩名黑衣人,這才紛紛拔劍追隨他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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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險起見,劉玉潔聽從沈肅安排,帶著孩子去了一處莊園躲起來,只要過了今夜,以後她便再也不用躲了。
可她剛喂毅哥兒吃了口蛋羹就聽見院子裡傳來尖叫,綠衣慌忙抱起毅哥兒,她下意識的趴在窗子朝外看便渾身無力,驚恐變成了無法遏制的寒冷滲透肌膚,好在抓她的人也受了重傷,只顧著帶她逃竄,並未來得及對屋子裡的毅哥兒和綠衣下手。
那人打暈她,再睜開眼便來到宮裡,剛開始她因為害怕而驚呼,卻發現這幫人無動於衷,似乎她的叫喊正合人意。
呼救沒有用,劉玉潔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顫聲問道,“你們是誰,為何要抓我?如果是要講條件,我們可以先談談,但凡能滿足的我必然答應。”
沒人理她。
她被人帶進掙點,徑直往裡,又來到一間用來休憩的內臥,那人走到靠近拔步床的牆壁一陣摸索,牆壁就裂開了露出一道黑洞洞的門。
即便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劉玉潔也知不能進去,進去就再也出不來,可她那點反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