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東歐其他社會主義國家被稱為不同政見者運動。
1987年2月,斯洛維尼亞共和國《新觀察》雜誌連載了一系列文章詳見1987年2月19~26日《新觀察》(Nova revija),盧布林雅那。,突破了南斯拉夫聯邦有關*的禁區,大談“南斯拉夫聯邦的民族危機”和聯邦的弊端。其他共和國的政界和知識界對此提出批評,稱它為“斯洛維尼亞的備忘錄”。《新觀察》雜誌系列文章作者的主要觀點是:從1918年成立南斯拉夫國家起,斯洛維尼亞的主權就受到了限制;在社會主義年代,它既不是獨立的共和國,也不是主權民族;聯邦不符合斯洛維尼亞的民族利益;南共聯盟是“人為的先鋒隊”;斯洛維尼亞共和國需要建立自己的軍隊,等等。
同年3月,斯洛維尼亞共和國一些激進民族主義分子公然提出:“斯洛維尼亞共和國應該脫離南斯拉夫聯邦,加入西歐……斯洛維尼亞人和克羅埃西亞人是南斯拉夫聯邦境內最文明的民族”1987年4月13日《日報》(Dnevnik),盧布林雅那。,而其他共和國和民族完全靠聯邦人為的支撐,是聯邦的“包袱”。面對這種挑釁性攻擊,斯洛維尼亞共和國共盟採取了一種模稜兩可的態度,在批評這種“*勢力”的同時,又認為斯洛維尼亞民族主義綱領的出現是對塞爾維亞《備忘錄》的回答,是對大塞爾維亞主義在科索沃問題上強硬政策的警告。斯洛維尼亞共和國的民族主義以自己親西方的優越感,無視聯邦“兄弟團結”的民族政策,破壞聯邦各民族之間的團結。
南斯拉夫聯邦的民族問題與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17)
波黑共和國的民族主義到20世紀60年代中期,波黑共和國作為穆斯林族、塞爾維亞族和克羅埃西亞族三個民族共居的特殊地區,一直同時使用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語的基里爾字母和拉丁字母。在共和國同一份報紙上一面用基里爾字母,另一面用拉丁字母。這樣處理是為了在塞爾維亞和克羅埃西亞兩個民族之間保持平衡。因為穆斯林族沒有自己的官方語言,只有個別穆斯林作家在寫作時保留了一些*語的成分。
當1967年克羅埃西亞共和國提出克羅埃西亞語同塞爾維亞語一樣是一種獨立的語言時,波黑知識界開始認為,穆斯林已經認定是一個民族,應該和其他共和國和自治省一樣也使用自己的語言——波斯尼亞語。他們建立了“穆斯林文化協會”,傾向於克羅埃西亞文化協會的獨立語言觀點。
在塞爾維亞語和克羅埃西亞語的爭論初期,波黑基本上持中立立場,起著不偏不倚的作用。1970年在薩拉熱窩舉行了關於在波黑學校中使用一種“寬容的”語言教學的學術討論會。次年,波黑政府透過了一份《關於波黑書面語和語言文字政策》的檔案,指出在語言方面的論戰,是一定社會政治矛盾的表現形式。因此,任何關於語言問題的爭論,都帶有本民族自己的政治色彩。
基於這種認識,波黑共和國一方面主張“語言上的寬容”,另一方面又努力提倡要發掘和使用自己的“波斯尼亞語”。波黑共和國的知識界在*激進主義的影響下,也參加了“*”南斯拉夫聯邦的大合唱。1981~1982年,波黑共和國出現了一批文章和書籍,宣傳19~20世紀波黑國家和民族的歷史,特別是穆斯林的宗教和文化生活。波黑共和國共盟中的民族主義領導人要求“南斯拉夫聯邦新憲法應給予穆斯林更多的民族權利”,“聯邦的權利應該更小一些”。波黑共和國民族主義勢力要求打造一個單純種族和單一文化的共和國,而忽視與其他民族和文化的共處。民族主義者的最終目的是要使波黑成為一個具有泛*思想的穆斯林民族共和國。〔南〕穆赫奇:“波黑社會主義共和國的*”,《社會主義》(Socializam)1986年第4期,第73頁。
馬其頓共和國的民族主義馬其頓共和國的民族主義是一種特殊的現象。馬其頓共和國、馬其頓民族和語言文字都是二戰後正式出現的,是在南斯拉夫聯邦的全力保護下才得以存在和發展的。馬其頓共和國在聯邦中的地位和作用顯然無法同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和斯洛維尼亞等共和國相比,但強大的聯邦是它的堅強後盾。
馬其頓共和國的民族主義是以“自由化運動”面目出現的。1971~1972年,在克羅埃西亞共和國民族主義和自由主義思潮的推動下,馬其頓共和國向聯邦提出“權利平等”問題原則。1972年11月,鐵托總統來到馬其頓共和國首府斯科普里,指出馬其頓共和國的自由主義跟斯洛維尼亞和克羅埃西亞兩個共和國的自由主義不同,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