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不差”的兄長已被人奪了頭籌,著實令人看不過眼!
“任姊姊,你說呢?”曹卉皮笑肉不笑地轉向任昭容,見她正心無旁騖地剝葡萄吃,又險些背過一口氣去。
任昭容抬了抬眼皮,道:“令兄烤雁的手藝確實不錯的。”
孫玪聞之微訝,而曹卉只得咬牙再次問向芙華:“我們可帶了野炊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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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曹丕和孫權也沒有比試出個所以然來,兩人一同歸來時都帶著盈盈笑意,若非眾人旁觀了狩獵的全過程,否則還以為兩人偷偷拜了把子。
暮色將臨前,他們起好了火堆,曹丕不知任昭容在背地裡將他評頭論足了一番,心甘情願地將雁子處理好,手法嫻熟地將整隻雁放在木架上翻烤,曹卉和孫玪在一邊看著,油脂漸漸從金黃色的炙肉上溢位,滴到火堆裡,“噼裡啪啦”地作響。待整隻雁烤好後,任昭容從懷中掏出一把刀,而曹丕正打算用手撕。
“你把我送你的刀用來割肉?”曹丕的臉被跳動的火光照映著,顯得難看極了。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把刀的模樣,眼見利如秋霜的刀刃就要□□油膩膩的烤肉中,他心頭一堵,再也不願看到這隻烤雁。
任昭容熟練的手法體現在切肉上,她三兩下就將整隻雁瓜分好,曹卉和孫玪看著,又對視一眼。
“我貼身帶著你送我的刀,你難道不應該覺得高興嗎?”任昭容坐在曹丕身旁,拿帕子拭去刀刃上的油漬。
曹丕看著她面上狡黠的笑,臉色愈加陰晴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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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不如趁這次機會再練習一下騎術吧。”曹卉“慷慨”地將自己的馬牽到任昭容面前,然後爬到了曹丕的馬背上。
她撒嬌道:“阿兄!我要和你騎一匹!”
曹丕沉著臉,沒說什麼。他轉頭看向任昭容,發現她根本沒有看他,她和顏悅色地收下了曹卉的“好意”,轉而與夏侯尚和孫權說說笑笑。
“走。”他扯了扯韁繩,帶著曹卉先一步向城門奔去。
“莫非你與阿丕真的鬧彆扭了?”夏侯尚瞅了一眼曹氏兄妹離去的背影,毫不避諱地在孫權面前朗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