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人逼迫的感覺,而且就算她真的要找一個男人,也一定要找一個從過去到將來都會幹乾淨淨的男人,很顯然,宋珏的身份註定他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人。
宋珏見她不停地轉著眸子久久不開口,就又淡淡道:“如果你是擔心另一個問題,本王也大可以讓你放心,這王府裡不會有女主人!”
他會讀心術?
這是潘景語倉促之下心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不然怎麼簡直就跟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心裡驀然跳動了一下——
或許宋珏纏上她是有別的原因,但這句話卻無疑是擊到了她心底最柔軟的點。
說句老實話,她現在的確是缺一個後臺實力強勁的靠山!
不過……
潘景語又皺了皺眉,剛剛一路走來好像真的連一個女人都沒看到,連丫鬟都沒有!
之前楊氏說的那些傳言她是不信的,但這事肯定也有隱情,這樣想著她就偷偷抬眸覷了宋珏一眼——
難道說……他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
“收起你腦子裡那些齷齪的思想!”宋珏冷冰冰地掃了她一眼。
潘景語被抓了個正著,就有些尷尬地縮了縮脖子,然後正色道:“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宋珏有些興味地彎了彎唇,漫不經心道:“說來聽聽。”
潘景語不避不讓地抬頭迎上他的視線,認真道:“如果日後你身邊有了其她的女人就讓我離開……”
頓了下,就乾脆轉了一副防狼的樣子,一口道:“不管是名義上還是身體上,我都不會和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
“可以,本王答應你!”宋珏爽快地應了下來。
潘景語黑漆漆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轉,就又撇著嘴道:“立下字據,蓋個印章!”
宋珏聳了聳肩:“如你所願!”
不一會兒,他就拿了一幅尚未乾涸的墨寶過來,當著潘景語的面蓋上了自己的印鑑。
看著她這麼快就接受認命了,宋珏彆扭到有些病態的心裡就莫名地又不舒服了,他毫不客氣地譏嘲道:“本王還以為你至少還要拼了命的垂死掙扎一番的!”
潘景語仔細地將那幅字據收了起來,就彎著眼角不動聲色地頂了回去:“我向來是懂得審時度勢的人,只要在不越過底線的情況下,都會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王爺,以後我們合作愉快!”
當然,潘景語很識相地沒有去和他握手——
宋珏能護著她,他們互幫互助,何樂不為?
有了這棵大樹,至少不會再有宋華菲之輩逼著她去賭命,也不會再有蘇光偉之流說砸就能砸了她的地方……
在這裡,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虛無的名聲算什麼?
她不愛宋珏,所以不在乎是以什麼身份站在他身邊。
就算宋珏真的要她,也不過就是一副皮囊而已。
更何況……能睡了這般姿容絕色的男人,怎麼想她都不吃虧不是麼?
宋珏是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要是知道這會兒潘景語想的是既能拿了好處又能睡到美人,不定得怎麼火冒三丈呢!
看著她雲淡風輕的背影,宋珏雙手漸漸捏了起來,莫名地就想刺她一下,於是衝著她的背影朗聲道:“三日後,本王會讓人去接你!”
潘景語腳下的步伐連停都沒停,宋珏就咧開嘴又露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進了他的府邸,還想著有朝一日要離開,當他是泥捏的?
。
潘景語和宋珏商定之後就直接命人驅馬車去了潘家,順帶著半道上把潘子韌也一起捎帶了回去。
彼時,潘家正因為郭氏的出師不利而硝煙瀰漫——
楊氏一貫是潑辣的性子,這會兒既擔心蘇家的事連累到潘祿的仕途,又害怕其影響到潘淑容將來的親事,於是乾脆就放開了性子跪在老夫人面前又哭又叫地鬧了起來:“母親,既然景語那丫頭不肯妥協,那咱們就應了蘇家的親事,橫豎禍是淑儀闖下的,沒道理讓我們這一房人跟著受連累呀!要是,要是這事不能解決的話,兒媳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說著,爬起身抹著帕子就要往桌角上撞去,兩個小丫頭見狀立馬衝上去拼了命地抱著她的腰把她往回拖:“夫人,這可千萬使不得呀!”
楊氏撲騰著上不了前,就又放開嗓子一副委屈沖天的樣子倚著幾個丫鬟嚎啕大哭了起來,潘祿上前勸了幾句,也一臉硬邦邦地看向了潘禮:“大哥,這事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