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逼迫的狼狽樣子,同時也是先禮後兵給你一個警告。要是你非要不識好歹的話,本王就讓你在哪都待不下去!當然,第一個遭殃的地方就是你那剛剛修繕好的天地賭坊!”
潘景語的肩膀被他戳得生疼,上半身隨著他的動作歪了歪,可盯著他的眸子裡就是透著一股不肯屈服的倔強——
這人一直勾著嘴角,可那笑容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真的是拼了命地壓制,才讓自己沒有一個衝動撲到他身上去生生地咬下一塊肉來!
她不停地咬著唇瓣,最後終於是深吸一口氣,然後仰起頭看他,似笑非笑道:“你讓潘家人送我進府,那我是你的什麼人?妻子?侍妾?”
宋珏彎了彎唇:“或者說……咱們可以做一對姦夫淫婦!”
呸!
這人是不是沒讀過書?姦夫淫婦是這麼用的嗎?!
“其實,你就是心理變態,想用這麼個理由把我圈為你的所有物對吧?”潘景語盯了他半晌,突然就直愣愣地開口道。
以宋珏的身份,他們之間的差距,他不可能娶她,而她也自認為沒有美色能令宋珏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見宋珏不語,潘景語又繼續言之鑿鑿道:“你這個人說好聽了就是霸道無理,說難聽了些就是喜怒無常。或許我沒有得罪過你,但就是因為你的一些惡趣味就要逼得別人向你低頭、向你服軟。你現在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纏著我,還不惜找到潘家人逼著我進府,難不成是你喜歡上我了?”
宋珏抿著唇,額角已經隱隱能看到青筋跳動的痕跡。
他盯著她臉上那塊紅色印記,忽而就嘲諷一笑,彎下身子將臉湊近了她,“你憑什麼覺得本王能看上你?”
看著突然放大在眼前的俊臉,潘景語猛地就皺著臉往後退了後幾步——
是她要胡思亂想的嗎?分明是這人之前對著她動手動腳的!
她眼珠子一轉一抹精光一閃而逝,把他的冷嘲熱諷拋到一邊,就又咄咄逼人道:“那王爺為什麼堅持要我進府?”
“本王不過是……”宋珏有些惱怒,差點就脫口而出,可話到嘴邊,硬生生地就轉了個彎,拉下臉沉聲道,“你不需要知道原因。”
到底為什麼這麼急切地想要讓她再次貼上他的標籤,或許——
即便是他重生了,即便是他改變了自己和潘景語的人生軌跡,可有些深藏於骨子裡的東西永遠都抹不掉,比如說性格中的缺陷。
一時間有些發怔,思緒不由得越飄越遠——
自重生後,他就開始循序漸進、步步為謀,前世那些羞辱過他、陷害過他的人,他一個都沒有放過。
反正他惡名在外,現在宋衍又被他玩弄在掌心上,他怕誰?
但只有潘景語,始終讓他矛盾,那種複雜交織的矛盾常常讓他處在冰火兩重天裡……
猶記得那時候他因為不清不楚的皇長孫身份被宋衍冷落甚至是刻意打壓,嚐遍人情冷暖,也見慣了那些貴族拜高踩低的醜惡嘴臉。
可是潘景語的出現,那個巧笑倩兮的嬌俏美人兒就像是無邊暗夜裡天際邊上唯一的一抹光,她給了他愛,給了他希望,給了他尊嚴,但,也……給了他……
還愛她嗎?
或許他不清楚又或者是打心底不願意承認,但他只知道他對她的佔有慾依舊強烈,強烈到有別人打上了她的主意他也會立即就撓心撓肝地恨不能將她折斷羽翼鎖在身邊,從此只屬於他一個人!
宋珏閉了閉眼,將思緒攏了回來,臉上又恢復了一副惡劣至極的模樣,毫不留情地就譏誚道:“說句實話,以色侍人,你確定自己有‘色’?還是說……和本王在一起讓你覺得丟臉?你看不上?”
潘景語的臉不受控制地一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她一向自詡冷靜有加,可宋珏卻偏偏每次都輕而易舉地讓她破功。
捏了捏拳,她就揚起眉毛反唇相譏道:“是啊,在王爺面前誰敢以美色自居?”
宋珏聽到這話,嘴角抽了一下,但他只當潘景語是在誇他,也並不想和她多費口舌浪費時間,於是就看著她嚴肅道:“本王以為,其實你並不會在意這些的,侍妾還是妻子,不過一個名頭,最多隻是在外人眼裡不同罷了。橫豎你這女人鋼筋鐵骨臉皮又厚,什麼時候在意過別人的眼光了?”
潘景語愣了愣,隨後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
她的確是不在乎這些東西,不過是別人嘴裡拿來做茶餘飯後談資的名聲而已,與她何關?
但是她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