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闐點頭,亮出□□,“辦案。”
許嘉旻陷入更加震驚,過了回才緩了過來,問道:“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黑闐下巴一抬,指向重症病房裡的周於芬,“她現在什麼情況?”
許嘉旻皺起眉頭,搖頭:“情況不太樂觀,再找不到合適的器官移植,她可能活不過三個月。”
黑闐頜首,三個月。
“可以把她的病歷給我看看嗎?”
許嘉旻乾脆的答應了。
過了會就從辦公室拿了份病例過來。
黑闐翻了翻,問道:“她以前也在這裡看病嗎?”
許嘉旻搖搖頭,“之前她在二院看。”
黑闐點點頭,道:“這個病例我讓人影印一份再還你。”
許嘉旻爽快的答應了,“行,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等會還要開個會。”
黑闐道:“沒事了,有事再聯絡你。”
許嘉旻走了之後沈一餉才再次開口,“你覺得這案子和周於芬有關?”
黑闐點頭,低聲道:“錢祥想要隱瞞的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沈一餉皺眉思索,半響,他忽然道:“錢?”
黑闐愣了幾秒隨即反應過來,錢祥為了給周於芬看病沒有存下半分錢,現在突然入獄,沒有了經濟來源周於芬怎麼看病?
難道是誰花錢承諾如果錢祥願意抵罪就花錢給周於芬看病?
沈一餉搖搖頭,“可是就算有錢,沒有合適的心臟也無法進行移植手術。”
“黑市!”
黑闐利落道。
沈一餉皺眉,點點頭,但是似乎也沒有十分贊同,要找到合適的器官移植,就算是黑市也不一定能有。
“等等!”
黑闐突然道,“那幾個受害人都是什麼血型?”
沈一餉愣了一下,隨即道:“我馬上讓他們去查!”
黑闐點點頭,心裡的答案呼之欲出。
裴青很快把結果傳給了沈一餉,意料之外的,這幾個人的血型都不相同。
黑闐更加困惑了,如果不是為了心臟那麼錢祥的殺人目的是什麼,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錢祥被救了回來後,不再繼續求死,但是卻開始沉默了,一言不發,問什麼都不回答,卻一口承認所有的罪行,藏屍的地點也告訴了他們,一幅只求速死的模樣。
黑闐也在一遍一遍翻開他的筆錄,無論從手法還是拋屍手段來看錢祥所說的沒有半點不對,準確的黑闐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懷疑錯了,真的沒有第二個兇手?
而開庭的日子也馬上就要逼近。
媒體聞風而動,一個只在小說裡出現過的連環殺人狂魔竟然出現在現實生活,怎麼不讓人好奇。
法庭上錢祥承認所有罪行,被判處死刑,七天之內執行。
這七天裡錢祥更是異常沉默,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黑闐每天都回去看他,兩人隔著欄杆,一言不發,黑闐靜靜看著他,問他的問題都像石沉大海沒有迴音。
只是偶爾提到周於芬的時候錢祥才有了變化,但是一閃即逝,什麼也抓不住。
下午從牢裡回來,黑闐就開始繼續研究案子,他要找到一些隊錢祥有利的證據,起碼在找到真兇之前一定不能讓錢祥死了,否則一切就白費了。
他也試著帶錢祥去做過案件重演,錢祥很配合,說得一清二楚,第一刀砍這第二道砍那,順序手法和屍檢結果一模一樣,清晰完美的案件重演,就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
黑闐只能放棄從錢祥那裡入手,最後只能自己研究起來。
“黑隊,別看啦,法院都判了,你在看也沒用。”
眾人一起出來吃火鍋,黑闐還抱著檔案再看,裴青喝了點就,大著膽子把黑闐手裡的檔案搶走。
周子銘沉默喝酒不語。
“一餉,你也管管黑隊,出來吃飯還抱著工作。”
裴青大著舌頭看向沈一餉。
沈一餉辣的嘴巴發麻,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這幾天黑闐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的,他早已習慣。
黑闐給沈一餉開了一瓶椰汁,沈一餉接過猛地喝了大半瓶才結結巴巴的說出話來,“查,查就查吧。”
不讓黑闐查到最後一分鐘他一定會不甘心的,與其這樣,不如就讓他繼續查下去。
黑闐總算露出一個笑容,這幾天裡唯一的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