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祥漸漸恢復冷靜,他往後靠去,在最初的震驚過後他開始認真思考起黑闐所說的是真是假。
“哦,是嗎?”
幾乎沒幾秒錢祥就得出了答案,他冷漠的回答道。
黑闐聳肩,對於錢祥的反應並不意外,他心裡的疑惑也在漸漸解開。
“你以前是什麼工作的?”
冷不丁黑闐突然冒出一個讓人不解的問題。
錢祥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想著,過了片刻後,道:“醫生。”
黑闐點點頭,繼續問道:“什麼地方?”
錢祥道:“x市,什麼地方忘了,就一小診所,多少年前的事了。”
黑闐仍舊點頭,饒有耐心,“做了幾年?”
錢祥冷冷的看著黑闐,心裡直打鼓,“三五年吧。”
黑闐微笑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技術一點沒退步。”
錢祥腦門開始冒冷汗,他不耐煩道:“我該說的都說完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就問,沒什麼要問的老子要休息了。”
黑闐挑眉道:“那就休息吧。”
眾人一愣。
常婷看向黑闐,“師兄?”
黑闐不做解釋,厲聲道:“送他去牢裡!”
周子銘沉默了會,起身領著錢祥往牢裡走去。
“說吧。”
老局長的辦公室裡坐在五個人,黑闐常婷周子銘沈一餉,還有怒氣衝衝的老局長,“給你解釋的機會。”
黑闐臉色不似面對錢祥那麼輕鬆從容不迫,他皺著眉頭道:“我懷疑還有一個兇手。”
老局長揹著手走來走去,“證據呢?”
黑闐道:“刀傷,那些屍體上的傷痕不像是錢祥下的手。”
老局長搖頭,“這個只是主觀判斷,到法庭上是不能成為證據的!”
黑闐皺眉:“這裡面還有很多疑點,錢祥這次貿貿然的就突然跳出來更說明背後還有個人,他只是替死鬼。”
老局長盯著黑闐,“你確定?”
黑闐心裡其實也打鼓,因為目前這一切只是他的推測,沒有任何證據。
“我同意黑隊的看法。”
突然,一直沉默的周子銘站了起來。
“這個案子目前為止的卻還有很多疑點,就拿錢祥對他妻子的態度,其實不像他說的那麼無所謂,反而很在意,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原因在。”
“鈴鈴鈴——”
周子銘話音剛落,黑闐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同時局長辦公室的電話也響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接了起來,“喂。”
“錢祥企圖自殺!”
“什麼?搶救過來了沒有?”
老局長一臉震驚。
黑闐也有些詫異,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情況?”
那邊道:“沒什麼大事,傷口不是很深,現在已經送醫院去了。”
黑闐問道:“那家醫院?”
“二院。”
警局周圍最近的大醫院就是二院了。
黑闐道:“送江大附院。”
“誒?”
那人似乎有些疑惑。
黑闐又說了一遍,“送江大附院。”
周子銘瞬間就明白了黑闐的意思,錢祥的妻子住的醫院就在江大附院。
送錢祥去醫院的車子剛走沒多久,黑闐等人也上了車往附院趕過去。
錢祥的情況挺樂觀,就是失血過多,縫合傷口過後休息一陣就行。
不過他的妻子情況就很不妙了,自從知道錢祥的事後就暈了過去,剛從搶救室出來。
黑闐和沈一餉來到重症室門口,隔著窗戶觀察錢祥妻子的情況。不一會,主治醫師就走了出來。
“許老師。”
沈一餉頗為詫異的看著摘下口罩的醫生。
許嘉旻看到沈一餉疑惑了一會,過了會才恍然大悟道:“你是錢維國的研究生?”
沈一餉點點頭,其實他和許嘉旻並不熟,只是上過幾堂他的大課,再他手底下做過幾個研究,之前那個和警局合作的策劃也是他和教授一起提出來的。
“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許嘉旻有些奇怪的看向兩人,再看看黑闐的腿,道:“這方面我不是專家,你可以去找找李老師。”
沈一餉搖頭,道:“不是,我們來事為了周於芬的事。”
許嘉旻更加奇怪了,“周於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