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學校,在一個幾乎全封閉的學校,她根本沒時間去參與這樣一個集團的運作。
而且他的調查裡,除了她出現在爆炸現場的寒假,她根本沒有任何私自離校的記錄。
“你和霍總是什麼關係?”一腳格開了她踢過來的腳,喬澤厲聲問,說什麼也要從她身上找出一絲路渺和這個案子沒關係的線索。
她冷笑:“你說呢?”
攻勢越發兇狠,以著她是路渺時從沒有過的敏捷對他步步緊逼,鐵了心地想將他踢開,而後離開。
喬澤擔心誤傷了她,對她的攻勢只守不攻,一個疏忽,胸口被她的腳勾到,睡衣釦子掉了幾顆,脖子上掛著的平安符露了出來,那是前些天路渺送他的禮物,他一直貼身帶著。
她的動作因那枚平安符略頓,而後動作又開始兇狠,手臂直取他胸口,似乎是想將他的平安符取下。
喬澤察覺到她的意圖,在她手臂幾乎觸上黑線時,反手將她制住,她死命掙扎。
喬澤牙根一咬,在她後腦勺劈了記手刀,她身體軟軟倒下。
“路渺。”他急急抱住了她。
昏睡過去的她沒了方才的凌厲,閉著的眉眼裡還是她柔和的樣子。
喬澤不知道第二天睜眼時,他看到的是他熟悉的路渺,還是那個佔據她驅殼的人。
他守了她一夜沒敢睡,心下一片蒼涼。
她第二天很晚才醒,睜開眼時喬澤幾乎是屏息的。
路渺只覺得渾身骨頭痠疼,像被什麼碾壓過一般,尤其是後腦勺,隱隱作疼。
她皺眉揉著發疼的後腦勺,一抬眼便看到喬澤正緊緊盯著她,盯得她有些毛骨悚然,動作不自覺停了下來。
“怎……怎麼了?”她問,連聲音都不自覺顫了起來。
“呆渺?”他突然開口,嗓音很嘶啞,像在確定什麼。
她“嗯”了聲,以為他還在擔心昨晚她崩潰哭的事,不覺抿了抿嘴角,低低向他道歉,“昨晚對不起,我沒……”
“事”字沒說完,人卻突然被他緊緊摟入懷中。
他手臂箍得很緊,幾乎將她整個臉箍埋進了她胸膛裡,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悶聲掙扎:“你松點,我快喘不了氣了。”
喬澤手臂鬆了些,人卻是突然低頭,不由分說便吻住了她,幾乎要將她吞噬。
路渺完全懵逼。
人被放開時整個人還愣愣的,睜著被茫然的眼睛看他。
“你沒事吧?”她擔心問。
喬澤搖了搖頭,人回來了,心裡卻踏實不下來,尤其在她可能捲入整個案子時。
中午趁她休息,他重新拿出那個儲存卡,重看了那段影片,試圖找出她與案子無關的證據,但沒有,那一聲“霍總”確實衝她喊的。
一高一矮出現在門口的身影,只有她自己進了裡屋,那道高個的身影只是一個剪影,從身形推斷,是徐迦沿,也可能是任雨。
沈橋給他找到了任雨的照片,任雨體型和徐迦沿極其相似。
他瘋了一樣地找各類法律解讀,試圖找出,如果路渺另一重人格真參與了販毒,法律上該怎麼量刑。
他想帶她去帶心理醫生,想找出她人格完全融合的辦法,又擔心她察覺自己另一重人格的真相會崩潰。
他想找一個兩全的辦法,在她沒察覺到問題前便將體內的人格完全融合。
他抱著電腦坐在沙發前,思緒紛亂,連路渺走近也沒察覺,直到她出聲,問他在看什麼方驚醒。
喬澤不動聲色地壓下了筆記本,順手拔了筆記本上的儲存卡,收進了大衣口袋。
路渺察覺到了他神色的異樣,那種異樣裡隱約夾著慌亂,那是從沒出現過的情況。
路渺不覺看了眼他口袋。
喬澤將筆記本擱桌上,站起身,問她:“要出去走走嗎?”
路渺搖搖頭:“我沒事的。”
問起他案子的進展,他沒法告訴她,案子調查的重點移到了她身上。
他中午趁她休息時翻了她的行李,所有的行李全翻了一遍,沒找出任何可疑的線索。
“喬澤?”路渺擔心的嗓音將他從紛亂中喚回,一抬眸便見她正睜著眼睛,奇怪地看他。
他臉上的恍惚洩露了他的情緒。
喬澤輕吁了口氣,愣是逼自己恢復成往日的冷靜,衝她微微彎唇:“在想案子的事。”
他手臂搭上了她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