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羅漢廖東來?”
廖東來淡淡一笑:“老朽早已破戒還俗,羅漢之名,不復存矣。”
“桃園寨果然臥虎藏龍。”任繼業吃驚之後,只剩冷笑,“那個小姑娘呢?師承何人?”
夏小喬在廖東來接話之後,就走過去檢視師無語的傷勢,聽任繼業問到自己頭上,只淡淡答道:“我是個無名小輩,任前輩不問也罷,任前輩若有指教,只管來桃園寨。”
因任繼業脫身而去,黑衣人又見識到宣謀的可怕之處,已經紛紛盡己所能逃到了任繼業身邊。宣謀倒也沒追擊,就那麼渾身是血的站在一地死傷枕藉的黑衣人中,聽任繼業不急著走,反而問東問西,就在夏小喬答完之後,笑問道:“怎麼不問我?”
任繼業與宣謀之間隔著至少十丈的距離,但宣謀身上森冷血腥的氣息卻讓任繼業覺得直撲面頰,幾乎不寒而慄。他為這種感覺深深惱怒,便冷哼道:“你不用問,很快就會是個死人。”
說完狠話,任繼業立即飛身而走,並遠遠丟回來一句:“你們桃園寨只怕還不知道惹上的是什麼麻煩。梅定賢就算活到今日,也不過就是多了一位神醫在世,惹不來什麼禍事,但他手中的《自然經》卻是人人覬覦的道家寶典,加上他已經活過了一百二十歲,呵呵……”兩聲冷笑後,連好手好腳的黑衣人也走了個乾淨。
廖東來不甘示弱,聚氣攏音回道:“就算這世上真的有《自然經》,你這閹貨也練不成,你急的什麼?”
夏小喬那裡已經幫師無語取出了肩頭暗器,並發現暗器上有毒,給她吃了一粒解□□丸,讓她自己運功調息後,轉頭埋怨宣謀:“你怎麼磨蹭到這時才出來?師二哥受了重傷。”
宣謀正在脫他那件染血外袍,聞言答道:“又死不了,怕什麼?”
廖東來也走向宣謀那邊,隨手揪了兩個斷了腿正在呻/吟的黑衣人去逼問,並示意護衛們把剩餘還活著的都殺掉。
夏小喬只望了一眼那遍地血腥,就忍不住轉了頭,她在修真界見識過的爭鬥不少,但極少有這樣血腥的場面,修士殺人多半都不喜歡見血,他們有的是法子讓人痛苦死去,卻不見一丁點血跡。所以那一片鮮紅實在讓夏小喬有些難受。
宣謀脫掉外袍,擦乾淨手,轉頭去停放在一邊沒人管的行李車上找了件衣服穿上,那衣服不知道是誰的,他穿著稍微有點短,袖子也不夠長,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可他自己渾不在意,走到守著師無語的夏小喬身邊,語氣刻薄的說:“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麼?你我就是琴痴算計中用來拖住任繼業、保護棋痴他們的棋子,而正主早已經金蟬脫殼。小師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追上來,你該明白了吧?”
“你是說……”夏小喬聽了他的話,冷靜下來仔細一想,果然是這麼回事!
昨日任繼業登門求醫,梅元化婉拒,之後他們可能意識到遇上了舊識,怕節外生枝,乾脆整裝,當天就出了襄陽城。
但車隊難以藏匿行跡,所以他們就在車中換了人,梅元化和琴痴、葛中三人只等車隊離開,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再喬裝改扮另選一條路走,這樣化整為零,難以追蹤不說,還有充足的時間擺脫任繼業。
而襄陽城又有絕佳的第二條路:水路。從漢水一路東去,他們有許多地方可以下船,下船之後又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可以走,等任繼業反應過來再去找人時,無異於大海撈針。
至於夏小喬他們三個,估計琴痴一是不太信任夏小喬和宣謀,二是怕師無語師兄妹和廖東來牽制不住任繼業,沒保護好棋痴等人,真出了大事,所以留下訊息指示他們二人來追車隊,卻說另有事務交代師無言,讓師無言跟上他們三個老人,好方便照顧保護,畢竟琴痴一人保護兩個不懂武功的老頭,還是不夠周全的。
夏小喬並不傻,只是關心則亂,且情勢一直危急,這才沒有細想,現在宣謀點出關鍵,她自然轉念之間就把整件事想明白了。
“你就是因為這個一直不肯出手?”她不由問道。
宣謀道:“不弄清楚出了什麼事,我為什麼要白費力氣?”
夏小喬又問:“那你就眼睜睜看著師二哥被那老不修打傷?”她實在很討厭任繼業,所以連名字都不叫,乾脆叫“老不修”了。
“他被打傷是他學藝不精,而且這是他師父安排的,與我什麼相干?”宣謀無論是語氣還是神色,都極其淡漠,“要不是任繼業要殺徐老頭,我才懶得做這冤大頭,管這些閒事!”
他像是真的生氣了,夏小喬想了想,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