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刺史好像叫任玉棟的?
夏小喬剛想到這裡,眼前形勢就有了變化,啵的一聲脆響後,車簾片片粉碎,車中人穿越碎片飛身而出,以凌厲剛猛的掌風直直拍向任繼業頭頂。
任繼業絲毫不懼,抬手迎上,兩人於電光火石之間已經飛快交換了幾招。
在場眾人大多已覺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兩人招式,並且因為兩人交手,掌風凜冽如刀,刺痛肌膚,且呼吸不暢,不由得紛紛後退。只有夏小喬還不覺得難受,且能看清任繼業稍占上風,而車中縱身出來的那一位,她其實在護衛之中見過,似乎旁人叫他廖叔,卻並不知道此人武功竟如此之高。
任繼業和廖叔就這樣肉掌對肉掌接連過了二十幾招後,他忽地醒悟過來:“你們在拖著我!梅定賢去了哪裡?”並在擋開廖叔一掌後,縱身撲向第一輛車。
廖叔緊隨其後,不停襲擾,卻還是讓任繼業掀開了車簾,與裡面的徐老和棋痴對上了臉。
任繼業一看車中三個老頭,兩個正在旁若無人的下棋,餘外一個滿身酒氣睡得香甜,還打著鼾,竟絲毫不在意外面發生了什麼,更不曾把他放在眼裡,不由惱羞成怒,抬手就要打死這三個礙眼的人。
幸好此時廖叔已及時趕到任繼業身後,一招足可開碑裂石的掌法直拍向他肩頭,任繼業矮身躲避卸力,仍想一掌將這輛車打個粉碎,並殺了車中的三個人,偏在此時,一個巨大的暗器伴隨著驚呼從另一邊向他襲來。
任繼業頭也不回,一掌拍出,等那“暗器”如斷線的風箏般向遠處墜落時,才發現那竟是他的一個手下。他吃了一驚,能將一個成年男子當做暗器扔出來,還如此勢大力沉,已非常人,更不用提他的手下都經過他精心調/教,極少會如此輕易被人制住扔出來,且連一聲示警都沒有。
他沒有想到這一行人裡潛藏瞭如此之多的絕頂高手,正又驚又怒的去看始作俑者,就見一道鬼魅般的影子直直向他衝來,任繼業此時背後有廖叔剛猛掌風逼迫,迎面又來一位勁敵,只能拔身而起,放棄殺人的念頭。
卻不料那道影子並沒有襲擊他的意思,反而跨上馬背,駕著馬車向前疾奔,任繼業正驚愕,一道森寒刀光已經向他籠罩而來,正是夏小喬。
剛剛任繼業轉變的突然,夏小喬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又看到宣謀終於出現,就沒搶上去幫忙,這會兒宣謀駕車疾走,顯然是為了保護幾位老人家,她怕任繼業還要追上去傷人,忙上前牽制阻攔。
與此同時,廖叔也抱著同樣的心思上前與夏小喬夾攻任繼業,任繼業一人應對兩名高手,一時也難脫身,只能盡力應對。
另一邊宣謀駕著第一輛馬車向前疾奔,師無語當機立斷,叫傷者上了第二輛車,也跟著宣謀向前衝,她自己則帶著沒受傷的護衛留下來與上前阻攔的黑衣人交手。
兩名騎在馬上攔路的黑衣人見狀正待迎戰,就見漫天鞭影當頭籠罩而來,並在還沒分清虛實之時,已經齊齊被纏住脖子、從馬上拖了下去。
宣謀將手上兩條鞭子綁在一起,掛到了馬鞍上,然後駕著馬車、拖著那兩人又向前奔了一段兒,才忽然勒馬停住,自己跳下馬去,說了一句:“換個人駕車。”然後就如狼入羊群一般衝進了正跟師無語等人交戰的黑衣人之中。
夏小喬與任繼業實打實的過了十幾招,正覺得自己對斷水裁葉刀法有了新的領悟之時,就聽見四周不停傳來慘叫,她抽空瞟了一眼,只見宣謀身法飄忽的在黑衣人中穿梭自如,且一路過處血花四濺,黑衣人倒地哀嚎的同時,身邊皆多了斷手斷腳。
她見到此景不由一怔,手上刀招就遞得慢了些,任繼業趁此機會一掌逼開廖叔後脫身而走,他身法也是極快,轉瞬之間,人已經到了幾丈開外。
“很好,今日之事,任某人記下了,改日定當登門拜訪桃園寨,好好報答。”最後四個字,任繼業幾乎是咬牙切齒般說出來的。
聽他將“桃園寨”提了出來,顯然是已經打聽過他們一行的底細,此時本該有個桃園寨的人回話,方才不顯得己方勢弱,但夏小喬和宣謀都不是桃園寨的人,就連師無語也不完全算是,師無絲又傷重,已經坐著車走遠了。夏小喬思量了一下,正待開口答言,廖叔忽然接話了。
“客氣了,桃園寨上下必當時時恭候大駕。”
任繼業遠遠站定,冷哼一聲:“你用的是大力金剛掌,莫非是少林門下?”
廖叔雙手籠袖,回道:“老朽廖東來。”
夏小喬聽了沒什麼反應,任繼業卻是一驚:“你是廖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