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黃菊綠……猜得不對哦……不過,這次沒有那麼多的線索,純屬易楚自己的發揮,可以理解啊……)
尚冠裡劉宅的北堂下,杜佗與張彭祖踮著腳尖想往裡看,但是,不僅堂門前立著的兩人嚴嚴實實地擋住了門,而且,劉病已領進門的那個人根本不在堂上,直接被劉病已領到內室去了。
想到之前,劉病已失措的表現,杜佗與張彭祖相視一眼,心中愈發地好奇了。
——自己把自己絆倒了不說,之後,又讓那輛輜車直接進門,車內的人下來就被領到北堂,之後,又是迭聲讓人尋溫爐。
——才八月初好不好!
——秋風是寒,但是,屋子裡可是不冷的!
——當然,人家跟來的從人更好,口口聲聲地不麻煩曾孫,轉頭又將幾隻溫爐送到堂上。
自然,杜佗與張彭祖好奇的就是來人的身份以及其與劉病已的關係了。
兩人擠眉弄眼,溝通了好一會兒,倒是也有一些共識。
——是個女子!
——或者說女孩子,不過,看著也有十來歲的年紀了,若是許字早,倒是也可能為人婦了……
——家境不比他們差!
——雖然無論是那個女子,還是她的從人,都是一身布衣,但是,舉止是騙不了人的。
——就如杜佗與張彭祖,雖然能在復家讀書的都不會是窮人,但是,真正能與他們說到一起,玩到一起的,還是隻有劉病已。
——官宦之家與一般的富家還是不同的。
——尤其,杜家與張家都不是剛剛為官的家門。
——那個女子與她的從人的舉止中有很多分明是王侯公卿之家才會有的細節。
——比如,那個女子登堂前換下的雙履立刻就被那個跟隨的婢女收起。
——杜家都沒有這樣的規矩,還是張彭祖比劃了,杜佗才注意到的。
——這樣的年少女子,容貌姣好,氣度優雅……
——怎麼看都不會是與劉病已交好的……
兩人湊到一起,雙唇不動地低聲交流。
“有所得?”
“無。”
“……”
“曾孫所識之女有幾人是我等未見之人?”杜佗理出點頭緒了。
張彭祖翻了一個白眼:“曾孫所識者,我等知幾何?”
——他們關係再好,再不可能問這些事吧!
——尤其是女子……
——看樣子,也知道,這個女子不是可以作為話題讓人談論的身份!
杜佗默然。
——被張彭祖這樣說,顯然,他們日後也是不好問劉病已的。
杜佗撇了撇嘴,低聲問張彭祖:“不若……我等先告辭……”
話方出口,不等張彭祖答話,杜佗已經反應過來。
——如今,北堂這兒通往前院的門戶早已被人堵了。
看著站在院門那兒的男子,杜佗若有所思地對張彭祖道:“此人……不似……尋常……”
——那份氣勢……不是一般人家的護衛能有的!
杜佗只覺得那人氣勢不凡,張彭祖好歹是光祿勳之子,目光在那個人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心中倒是有了一個猜測,但是,那個猜測太過驚竦,他倒是不敢說了。
——張彭祖的心計的確差一些,他是少子,不需要擔太多的責任,自然不需要太逼迫自己,隨心一些是可以被縱容的,因此,他也就懶散了一些,但是,這絕對不意味著張彭祖完全沒有算計。
——作為一個九卿之子,至少,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他還是知道的!
——否則,他早被張安世拘在家裡了,哪裡可能放他在外面逍遙?
——那不是給自家招禍嗎?
因此,這會兒,張彭祖沒有吭聲,只是想著,見到父親時,與父親好好地說一說今天的事。
杜佗同樣有這樣的想法。
有了主意,兩人倒也沒有再幹站著,相視一眼,很乾脆到往西院走過去——那邊好像還有坐具……
這會兒,劉病已卻是顧不上好友了。
看著面前四處好奇打量的女孩,劉病已只覺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完全說不出話來。
鎮定了半晌,劉病已才好不容易地擠出兩個字:“……兮君……”
——沒錯!
——這位讓杜佗與張彭祖好奇又不安的來客正是大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