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向堅持不放棄本書的各位朋友抱歉!從元旦開始,易楚被感冒症狀困擾著,十分無奈地說,至今仍然是呼吸不暢,直接後果就是頭昏腦脹……而最近的情節卻是不能不細心謀劃的部分,易楚實在是有心無力……再加上元旦之後,接連有上級考核……忙完工作,易楚連上網都沒有力氣……於是,斷更了……請各位見諒了~~~~)
“只要有詔書,事成之後便是奉詔而行,名正言順。”
杜延年認為詔書的用處不在事前,而在事後。
“同樣,大將軍行事亦需奉詔。”杜延年很慎重地提醒這一點。
“成則忠臣,敗則反逆!”杜延年啟蒙即學法家,對這種事情極為了解,說著便不由冷笑,“此時,天子正統的用處不過如此!”
幾近大逆的大敬之辭,讓張安世與公孫遺都不敢介面,正在不安之際,卻見霍光無可無不可地頜首應道:“詔令並不是問題。”
輕釦面前漆幾光滑的面板,霍光對詔令這個問題明顯是漫不經心的,再開口,說的卻是另一件事:“不說燕王,單是蓋主與上官家兩處,幼公,你可能保證事無鉅細,無所遺漏?”
聽到這個問題,杜延年卻是自得地揚起唇角:“可以!”
霍光點了點頭,又思忖了一會兒,示意公孫遺記錄,道:“京師諸軍皆不動,只調將,子孺與衛尉不能動,調執金吾。”
宮廷禁衛是重中之重,霍光不能失去對宮廷的掌握,這個餌便只能是執金吾。
公孫遺飛快地記下霍光口述的命令。
“長公主家與上官家的動向一日兩報。”示意公孫遺不記此條的同時,霍光看了一眼杜延年,看到對方點頭後,也輕輕頜首。
張安世猶豫著補充了一句:“丞相府與御史大夫寺是否也該注意一下……”
霍光皺眉:“……桑弘羊……”田千秋老邁,光是萬方庶務都顧不過來,遇事先退三分,哪裡還會摻和這些朝堂之爭?
張安世點頭:“桑弘羊!”
御史大夫寺在禁中,張安世與桑弘羊時常見面,對那位一直很安靜的御史大夫,張安世總是有種違和的感覺。
“他也是先帝遺詔所命的大臣。”看著其他三人不解的神色,張安世不得不按捺下莫名的情緒,仔細分辨自己這般言語的真正的緣由,因此,邊想邊說的他說得十分緩慢,“他是少年得志的人,在先帝都揮灑自若……”
“的確……御史大夫最近很安靜……”杜延年表示贊同,“自從上次燕王上奏彈劾大將軍之後……”
霍光倒沒有太在意桑弘羊:“也許是察覺陛下已經足夠聰明瞭!”
那一次,劉弗陵臨陣退縮,對上官桀與桑弘羊都是莫大的打擊。
——少年天子是明君,霍光是忠臣!
——他們兩人不僅一無所獲,相反,還背上了挑嗦君臣不和的惡名……
霍光不由冷笑。
——少年天子只想著壯士斷腕,卻忘了自斷臂膀的後果!
張安世卻皺眉:“御史大夫承先帝重恩,以商賈子弟位至二千石,遺詔又予副相之位,豈會因少帝一時失策即退避三舍?”
——這一點上,他們同樣如此……
“御史大夫有制詔之權,大將軍不可不慎。”張安世很鄭重地提醒。
霍光輕輕握拳,淡淡地點頭:“有道理!”
杜延年瞭然地眨眼,卻沒有出聲。
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霍光擺手:“歲首正旦,我就不多留你們了。”
三人同時翻了一個白眼,卻沒有一個人多話,同時起身,行禮離開。
張安世轉身時感覺衣袖被扯了一下,心中微訝,卻也不著痕跡地落後了公孫遺與杜延年一步。
霍光果然有交代:“讓曾孫在宮中待著。”聲音很低,卻也很認真。
張安世微微皺眉,看了霍光一眼,見他神色鄭重異常,儘管仍然不解,卻還是默默點頭。
很顯然,這不是詢問的好時機……先讓劉病已不出宮就是了……
出了霍家大門,公孫遺很有自知之明,與兩人道了賀辭便登車離開,張安世是宗主,也急著回家,不料,他還沒開口話別,便被杜延年拉住。
“我位卑身微,勞駕光祿勳相送一程。”杜延年毫不客氣,竟是扯著張安世的胳膊,一起登上張家的馬車。
張安世定神一看,果然沒有看見霍家門口有多餘的車駕,不由沒好氣地白了杜延年一眼,卻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