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易楚昨天沒更新,實在是病了,全身都難受,今天躺了一天,下午才有力氣起來……本以為要發燒的,幸好沒有……昨天的更新,週末會補上的……為了安慰又一次失去全勤的易楚,諸位,請訂閱,給票吧~~~~)
——承光宮看起來與往常沒有什麼不同。
趕到承光宮,丁外人的第一反應便是看向匆忙把自己拖來的長公主家令。
那位家令是鄂邑長公主初封時就跟隨她的老人,對主人的面首根本就是不假辭色,不過,丁外人素來有自知之明,在他們面更是十分地奉承,因此,將到正寢時,家令還是停了步,低聲提點他:“長主的臉色不好,你小心一些。”
丁外人連忙道了謝,隨即便獨自一人走向正寢。
儘管有家令的提醒,推開殿門的那一剎那,丁外人還是吃了一驚。
——滿地狼籍!
丁外人想起很多年前,無意到鄰家夫婦打架的情形。
——所有的器皿全部被打碎,連那間小茅屋也因不堪重負而顯出搖搖欲墜的模樣。
丁外人覺得不可思議。
——那樣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婦會與貧婦一樣行事嗎?
“來了還不進來?”
冷冽的聲音陡然響起,丁外人循聲望去,才看到鄂邑長公坐在內室唯一還沒有被動過的床上。——也許是因為那張靠牆而設的圍屏大床實在是太沉重了……
原本,床前還立著一架火齊屏風,此時,那架比人還高的屏風正睡在床前,與一堆他很眼熟的妝奩器具作伴……
丁外人愈發地心驚,卻只強自鎮定,對室內的一切視若無睹,帶著一絲微笑走向鄂邑長公主,卻因內室之中已無下腳之地,而只能停在內戶下。
——他不是不慶幸。
“長主召見……”丁外人十分苦惱地詢問,瞥向地面的視線無聲地訴說著他的無奈。
鄂邑長公主沒有責怪他,事實上,她根本沒有看向自己的面首。
丁外人凝神看了一會兒,才發現鄂邑長公主正全神貫注地端詳她手中的一件玉器。
——應該是玉吧,看那溫潤的光澤,只能是玉吧。
鄂邑長公主的手指輕柔地撫著玉器,眼都沒抬一下,讓丁外人不由好奇——從沒有見長公主這般關注一樣東西。
他正在心裡琢磨,就聽鄂邑長公主忽然開口:“最近上官安還找過你嗎?”
丁外人一愣,隨即忿恨地咬牙:“車騎將軍很忙!”
上官安最近明顯是對他避而不見。
鄂邑長公主對此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漫不經心地點頭:“你代我問問他,他們父子什麼時候有閒暇!”
丁外人不由一愣:“長主的意思是……”
鄂邑長公主依舊沒有抬頭,只是輕輕抬了一下唇角,似乎在笑,卻讓丁外人打了一個寒顫:“兩位將軍皆國之柱石,我一介婦人,想見他們,自然要看他們是否有閒暇相見!”
丁外人愈發覺得心驚,哪裡還敢多言,立刻低頭應諾,言罷也不敢多停留,立刻便告退離開。
一身冷汗地出了門,丁外人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就再次被嚇到了。
正寢之外,羽林郎身披朱胄,執弋橫鎩,黃門、侍中依次而列,當中赫然是乘輿法駕。
丁外人腿一軟,撲通一聲便跪伏在地,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劉弗陵沒有見過丁外人,但是,他不是不知道皇姐有這麼一個私寵——這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因此,他根本連一點好奇心都欠奉,隨口就吩咐了一聲,自有羽林郎上前將丁外人挾持出去。
劉弗陵是聽說了少府的事情才特地來的。
事關皇后,黃門在稟報時並沒有敢添油加醋,但是,很明顯,鄂邑長公主被皇后落了面子,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來承光宮一趟,當然,另一個原因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鄂邑長公主為什麼要調中宮籍冊。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劉弗陵對皇后意外的強勢沒有任何不滿。
——就是算皇后年幼無知,不曉得輕重,中宮上下那麼多宮人、宦者也斷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的。
——那幾乎就是在****中宮的權威!
雖然鄂邑長公主有共養天子之實,但是,畢竟只是長公主,而不是皇太后,無論如何,皇后是君,她是臣。
就好像霍光再如何權傾天下,也沒有辦法違抗他的詔令一樣。
雖然決定來看望皇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