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問他罵些什麼,他會說那是蜜蜂吵架時,所罵的粗話。
至於是與不是,恐怕只有他和蜜蜂知道了。
不過這話似乎有那麼點效用,當他丟出第七顆石塊,剛罵出一句,岩層已射出一道紅光。
筆直而強勁如出弦強弩,直往小千衝撞。
小千趕忙拉開寶衣掩蓋坑口,只聽叭的一聲,毒蜂已撞向寶農,把它撞凹不少,可見其衝力之強勁。
毒蜂一擊不中,振翅猛拍,嗡嗡鳴叫不已,仍想找空隙鑽,以達到螫人之目的。
小千見機不可失,馬上倒卷寶衣,快速將其裹住,猛力往地面摔去,叭然一響,毒蜂似被摔昏,鳴聲已竭。
小千拿起石塊,急往上砸,又是叭的一聲,他已得意笑起來:“一隻到手噗!”
很快開啟寶衣,血紅毒蜂腦袋已被砸得稀爛,倒是肚皮較軟,只被壓扁少許。
他正伸手拍起毒蜂之際,突見數道紅光又急閃而至。
只一剎那,已逼近不到六尺,他已苦笑叫聲糟了,沒想到毒蜂如此快速就傾巢而出。
趕忙再次拉上寶衣,希望能及時掩閉坑口。
然而過於急促,蓋是蓋上了,卻無法完全掩蔽,一隻毒蜂已從結隙中掙扎的想鑽入坑內。
其他數只亦猛螫寶衣不懈不休。
“糟了!要是讓它螫中,不死也得躺下!”
小千又驚又急,趕忙以口吹氣,想阻止毒蜂鑽入,因為兩隻手必須繃緊寶衣,否則再讓其他數只鑽進來,那還得了?
然而他未練過內家真氣,又無深厚功力,吹的氣像在扇涼,一點效果也沒有,口水卻吐了不少。
情況危急之際—一
他當機立斷,橫了心。怒罵一聲“他孃的”,左手已往毒蜂抓去,同時右手也捲起寶衣,準備一網打盡。
剎然間,小千左手已抓住毒蜂,食指卻被螫中,痛得他唉唉大叫,但他仍硬是不鬆手。
另一方面,右手也卷得恰到好處,終於將毒蜂全部裝入寶衣裡。
他每唉叫一聲,就憤恨的猛砸衣中毒蜂。
叫聲不斷,砸的更是厲害,這還不夠,他已跳出坑面。一腳猛踹毒蜂,踹的大夠,拿起石塊再砸。
也著實因為左手過於疼痛,逼得他以石塊壓住農中毒蜂,騰出右手紛紛扯斷左手那隻毒蜂雙翅,讓它飛不掉而丟落地面。
此時他的左手食指,已腫青如香腸般大。
他未敢怠慢,拔掉毒針,湊上嘴就猛吸吮,還好指頭部位不比身軀,只要按住指節,很容易就可控制毒液。
吸了幾口,鮮紅血液已滲出,青腫也退了不少,他才噓口氣,暗呼好險。
怒目瞅向那隻毒蜂,罵道:“你敢螫我?看我怎麼把你閹了!打主意竟敢打到我頭上來?”
足尖狠力的幹它幾腳,先消消一口怨氣再說。
隨後他很快開啟寶衣,一堆毒蜂已支離破碎,血紅液體濺滿整件衣甲。
他找出蜂肚中一紅豆大的晶黃色液體,擠出晶液後,已往傷口敷去。
晶液觸及傷口,一陣清涼已滲向血肉裡,疼痛方自消除。
他又將其他幾粒晶液挑出來,自己服了一顆,其他的就留給樓影。
瞧瞧食指有若插了小梨子的糖葫蘆,不禁笑罵道:“這下可得唱布袋戲了!”
他往樓影走來,見她仍昏迷,一聲輕嘆:“冤家真是路窄,不救你,你動翹在這裡,救了你,我馬上變成你的殺父仇人,說不定翹的還是我呢!”
說歸說,他還是無奈的替她上了藥,催她服下晶液,才替她穿回肚兜,拉妥衣衫。
他也想及自己寶衣沾滿不少積血,總得找個清水清洗一番,遂往右側尋去,果然只走了百餘丈,就已發現從石壁滲出之山泉。
他洗妥寶衣,瞧瞧自己沾滿泥土身軀,也該洗洗了,復又洗起身軀。
過了盞茶功夫。他才滿意的穿回衣褲,精神為之抖擻。
“該去閹那隻臭毒蜂了吧?”
想及將可報仇,小千就一陣興奮,快捷掠回原地,找到毒蜂,冷殘的笑著。
“好小子,你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倒要看看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他很快將毒蜂,以其他幾隻毒針將它掰開足腳的釘在樹幹上。
還缺一把利刀,他又想及那把新月鉤,遂返身拾起它,已邪笑不已的走回來。
“瞧!新月鐮刀,你該知道我會如何收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