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給我說了,會是小孟?這小子有這個膽子!?”
李鐵池哼了一聲:“有可能是他,又不可能是他!”
這話等於白說。
“要說他那一身功夫,還真像是他,我們給他來個先下手為強,抓起來再說!”
“這,小聲著點!”
高慶麟向左右看了一眼:“你是說……”
“是這麼著!”李鐵池就近了腦袋:“這兩天夜裡小心著點兒,除非這小子不露頭,只要一露面,咱們就給他來個……”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就小了。
高大爺是一個勁兒地點著頭,對於李鐵他的餿主意,他一向是言聽計從,由衷讚賞。
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了。
跟著裘老爺子學功夫,這已是第五天了。
別瞧著是大年下,練功夫的人可不管這些,照樣地早起早睡。
兩人練了一趟劍,一趟掌功,眼下正在練習一種上乘的氣功,“提呼一氣功”,也就是俗稱的“輕功”。
大正月天,朔風怒號,天才不過麻麻的有些兒亮,那種冷勁兒,真能叫人打心眼裡寒顫。可眼前這兩個人,卻只穿著單單的褲褂,兩張臉都是紅通通的,甚而孟小月眉心裡還沁著汗珠。
“先生,再走一趟,我怕就吃不住勁兒,要出醜了……”
“那可不行!”
裘老爺子含著微微的笑,溫柔裡卻不失嚴肅地說:“功夫,功夫,就要在最後的關頭才能現出來,哪能就先洩了氣!你憋著氣,用我告訴你的‘九轉回龍’心法,把氣引向氣海,自有妙用!”
隨後,他手指著前面的這片湖泊,湖面新冰初融,不過是紙那樣的濛濛一片,隨著河流的激盪,時起又落,那樣子直像是隨時就會破裂。
“回頭一見了天光,這冰就化了,我所以選擇這裡是有特別原因的!”裘老先生說:
“因為這片池子地接泉眼,靜水生波,雖大冷數九寒天,也只能像眼前這樣結一層薄冰而已,那一年我忽然觸發了心中靈機,試著在冰上練習上乘輕功,居然有意想不到的奇異效果!”
說到這裡,身子微動,“唰!”一片落葉祥的輕飄,已飄身冰池之上。
池冰極薄,看來決不能負擔得了裘老先生偌大的身子。
然而,他卻能實實地站在其上。
隨著池冰的時有微動,他的身子也就不時地微有起落,長衣飄飄,黑鬚飄灑,卻有神仙般的氣質風采。
向著孟小月微微點了一下手:“你來!”
孟小月其時技癢,早欲存心一試。
他亦曾自負輕功極佳,只是卻不曾這般新奇的在冰上試過。
在他想象之中,眼前池冰雖是極薄,如能施展“踏雪無痕”的輕功絕技,應該不難應付。
裘老爺子既然招呼,就在冰上試試身手也好!當下應了一聲。氣機微提,突地飄身落向池冰。
自然,在飄動之始,他早已真力內聚,提吸一氣,俟到身子方一墜落,腳方沾點,其時已晚。
耳聽著裘老爺子的一聲叱呼道:“小心!”
話聲未已,孟小月一隻右腳已然踏下,想象中,孟小月既有“踏雪無痕”的輕功根基,眼前情形,當就遊刃有餘。
其實情形卻又大謬不然。
隨著裘老爺子的一聲喝叱之下,孟小月只覺著腳下一軟,右腳腳尖,已落陷入冰。
那簡直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奇妙境界。
說時遲,那時快。
正當孟小月欲將施展旋身功力,離開當前,時已不及。水花一響,一隻右腳的腳尖,已踏進少許。
孟小月“啊!”了一聲,心裡一驚,隨著身子的一旋,左腳不免著力過重,“咔喳!”
一聲,一隻左腳已踏進水裡。
所幸一旁的裘老爺子眼睛夠尖,身子輕輕一轉,已來到了孟小月身邊,有手前探,已架住了孟小月待將落下的身子。
彷彿是有一股奇妙的勁道,隨著裘老爺子的出手,瞬息間已傳遍了他的全身,便是這力道的巧妙作祟,孟小月只覺著身子一震,已被擲出了七尺開外。
“提氣旋身!”
裘老爺子的這一聲喝叱,無異醍醐灌頂,及時給了孟小月以臨危急救。
當下如法炮製,提息旋身,白鶴一樣地打了個轉兒,翩翩乎已落身丈許開外。
“轉身!”
裘老爺子再一次出聲喝叱,叱聲未已,孟小月早已飛身而出,他確實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