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大限將至卻依然平靜如斯,只有在碰到與Moneteora有關的人事後才露出無奈與愧疚的聲音,他嘆息。
從某些方面來說,不客氣一些,的確是個……可憐的孩子呢。
真顏穿越時空,他也被丟到了那個動漫世界。雖然有些無語,不過,親親老婆的請求是不敢不答應滴~
得知了依舊只能活五年後,真顏依舊是平靜的摸樣。
“替我告訴‘那個人’,不用感到歉意或者悲傷。我本來就是註定已死之人。現在多出了五年的時間,而且可以在另一個沒有身份枷鎖的世界重新活一次,我已經……很滿足了。”
很好,這個傻瓜倒是知足!他和夙夜頭疼地對視一眼,要不是生命共享契約的物件還沒有找到,而他和夙夜又礙於時空法則而沒有辦法,怎麼可能就讓真顏……而星月,夙夜卻也不同意。他知道,她擔負不起讓兩個人同時消失的風險。
而她來提的第一個願望就讓他和夙夜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對視一眼,有欣喜也有擔憂。真顏的眼光他們相信,只是這個人究竟會不會或者說,配不配成為最終與真顏生命相連的那個人?而這樣的契機卻稀罕得很……
冰家的一些東西是刻到骨子裡,甩也甩不掉的。這個道理,夙夜明白,他也明白。但是有些東西卻並不是亙古不變的。一路行來,眼見被冰封的沉冷陰鬱的眼底緩緩浮上陽光,原本遺世獨立如青蓮一般的她也漸漸融入了周圍。看著她與那個改變了她的少年之間的互動,使他們在欣喜的同時也放寬了心:真顏,可以活下去了罷……
“真顏總算是有個歸宿了,她這樣的性格……真是不容易呢。”他有感而發。
“是啊。而且有了生命契約的管束,這兩個人就是想甩也甩不掉了。”夙夜笑意盈盈。
有些莫名其妙地抖抖身上不知為何出現的雞皮疙瘩,他忽然回憶起以前曾經想到過的一個問題:“對了,那個契約的締結儀式……你從前又沒有試過,怎麼會那樣相信它一定會成功?”
“哦?”她笑得嫵媚,“誰說我沒有試過了?”
“誒?”看著她,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反應過來,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說……”
“嗯,七天前的晚上你還在睡的時候我完成的儀式。”夙夜“溫柔無比”地靠近,“怎麼,有意見嗎?”
他的額頭上悄悄滴下了一滴汗:“沒有,當然……”
事實證明,血緣這種東西的遺傳性,根本用不著懷疑!
事實再次證明,我們可親可愛可敬的蘇凌夕同志,已經得了非常嚴重的“氣管炎”,實在是令知道他職業的人感覺極其諷刺啊~
冰真愛番外
慵懶地靠在落地窗前,抬頭45度角仰望。窗外是冷青灰色的天空,陰鬱冰冷。
真是難看的陰天。
身後的空間有異動,黑色的裂縫出現又消失,帶來兩道人影。
冰真愛眯起的眸中閃過一絲厲色,驀地回身。
“早就料到會有人來,在夜星月——”
剩下的話,淹沒在口中。忽然,神情一陣恍惚。
是……認識的人。
蘇凌夕,和……冰夙夜?
忽然很想笑。莫名其妙,卻有似乎順理成章。
明明是認識的人,他們對著她的神情卻是那樣的陌生。她也從未希望過他們對她和顏悅色。
“奧芬斯死了。”蘇凌夕忽然開口,“叛亂結束了。”
“那又如何?”她笑,一分輕蔑二分嘲諷三分譏誚,“你難道是想說,靠山倒了,讓我乖乖投降……之類的話麼?或者說,你們現在在做掃尾工作,而我就是那個需要被掃掉的尾巴?”
忽然動手。明亮絢麗的光芒一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又瞬間恢復平靜。
強者之間的戰鬥,往往在一瞬間就能分出勝負。
此刻,冰真愛的雙手、雙腳與頸項上都分別套上了封鎖力量的環。
制服她的,只有一個人。就是方才一直都在沉默的冰夙夜。
垂下頭掩去眼中些微的傷感,她望向因力量瞬間被全部抽離而無力地癱軟在懷中的冰真愛。
“為什麼?”她問,聲音輕輕的,帶了一些沙啞。
對視數秒,冰真愛移開眸子,閉上眼,唇角熟練地挑起一絲冷笑。
“你無須知道,冰夙夜。”
思緒,忽然飄飛到很遠很遠。遠到沒有奧芬斯大人與首領的權力之爭,遠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