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根……?”
珍妃喃喃著重複了一遍,臉色有些慌張,拽著張太醫的衣袖抽噎道:
“太醫定要治好我兒,小小年紀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怎得會落下病根呢!”
安葉卿一拍張太醫的肩膀,交代趕緊去熬藥,別耽誤了三殿下的病,那張太醫才得以解脫,匆匆準備湯藥去了。
“娘娘放寬心,承柳千金之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安葉卿安慰道。
珍妃點了點頭,坐在床邊,抓了安承柳的小手,臉都皺成了苦瓜,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泣聲道:
“我的兒,娘不會讓你有事的。”
安承柳見時機已到,轉而迷濛著睜開眼,做虛弱無力狀,擠出兩滴眼淚來:“母妃……”
“承柳,你醒了!你,你還好嗎,感覺怎麼樣?頭暈不暈?”
珍妃一瞬間悲喜交加,抓著安承柳的小手似珍寶般的握在自己的手中摩挲著。
“母妃,你可要為兒臣做主啊!”安承柳直接跳過這一話題,眼圈一紅,眼淚順著眼角一滴滴滾落下來,暈溼在床邊。
“我的寶貝,不哭不哭,告訴母妃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搞成這個樣子的,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珍妃將安承柳扶起,抱在自己的懷中,心疼的為兒子擦了擦眼角的淚。
“母妃,是一個下人,他莫名其妙的上來便要打我,我不依,他便加以辱罵,還妄圖將兒臣推進蓮花池中,兒臣沒躲過,便拽了那下人一起跌進了池塘去。”
安承柳編謊話的能力一等一的厲害,這麼點小孩兒,說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添油加醋的把罪名全都按在了還在昏迷的樂無憂身上。
珍妃聽完,大為震怒,轉而對著安葉卿說道:
“大殿,那奴才還真是膽大妄為,竟敢這般傷承柳,我照顧承柳實在走不開,還請大殿為我們母子做主,一定嚴懲了那奴才,查出那奴才究竟在誰手下做事,給我們母子一個交代!”
安葉卿欠了欠身子,點頭說道:
“娘娘不必擔心。這件事的後果十分嚴重,本殿會交由刑部處理,定會查出這幕後究竟是何人指使。”
刑部。
“咳咳……”
樂無憂虛弱的躺在地上咳了咳,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斷了一般。嘴裡面也乾澀的要命,無力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依稀的瞧見自己似乎在一座牢裡面,還有幾盞昏暗的燈光搖曳著。
“我怎麼會在這……”
樂無憂面色蒼白,好不容易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坐起來,這才感覺到衣服全都溼透著,貼在自己的身上十分難受。揉了揉有些痛的額頭,拼命回想也回想不出自己究竟發生了何事。
“你醒了?”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在空曠的地牢之中炸裂開來,聽得樂無憂心一哆嗦,瞪大眼睛偷偷向著牢外看過去,才看清,說話的是一個一身綠衣,面容清秀的男子。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看。
“你……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樂無憂嚥了咽口水,小心的開口問道。卻被另一個兇惡的聲音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大膽!太子殿下你都不認得!說,你究竟在誰的手下當差?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來謀害三殿下的性命!”
刑部尚書責成一聲怒吼,拍著桌子大聲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我……我不是誰的手下,我是跟著安蘇默來的,我也沒有謀害什麼三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
樂無憂三兩步爬到了牢門邊,伸手抓著柱子,努力的想要解釋,但那責成根本不相信,聽了樂無憂的話之後,更為震怒:
“狗奴才,你真的是不要命了,竟然敢栽贓在王爺的身上!”
隨後,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手下們手一揮,比劃了個什麼手勢。那幾個人立刻心領神會,匆匆將牢門開啟,拖出樂無憂,吊在了一邊的刑架上。
“尚書的脾氣似乎火爆了些啊。”安葉卿淡淡道。
責成聽罷,立馬訕笑著彎腰湊到安葉卿的身邊,道:
“大殿,這小子嘴這麼硬,不用點手段,我看他是不會招的。”
安葉卿並未答話,只是雙眼盯著架子上的樂無憂,心裡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平日裡,大殿下安葉卿便是一個與世無爭,雲淡風輕的人。不願參與政事。因為親眼見到那些個人為了爭奪一個位置,不惜自相殘殺,最後命喪黃泉的。安葉卿十分厭惡。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