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無憂出了園子,才發現這滿園春色,花團錦簇的。心裡簡直不能太開心。剛才只顧著找人,都忽略了這美景。便溜達著準備四處走走看看,瞧一瞧這人間的皇宮究竟和魔尊的大殿有什麼區別。
這皇宮之中,繁華的程度倒是一點兒都不遜色於神魔大殿。要說唯一的區別,便是這宮中處處可見那花草樹木,一片生機,看著真叫人賞心悅目。而神魔大殿之內,連一株小草都找不見,只有一堆妖獸四處走動,冷清得很。
也不知為什麼,魔界連一株小草都不願呆下去。自己的狐狸洞中,倒是有幾株活的植物,不過那也是自己千辛萬苦的從河邊摘下來,又挖了土,和著每天早晨採摘來的露水,才慢慢養活的。今兒個見了這麼多漂亮的花,樂無憂恨不能全都挖出來,帶回狐狸洞去。
可現在想想,自己還回不回得去,都不知道了。
兀自尋思著,倒有些傷感了。便停在了一處水池邊,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盯著池中開的正盛的荷花發起了呆。
“總算是擺脫了那群麻煩精了。真討人厭。”
遠處走過來一個年歲尚小,看起來,也就**歲年紀的男孩兒,正狠狠的一邊踢著石子,一邊嘟囔著向這邊走過來。
樂無憂回了神,好奇的偷偷打量著男孩兒。
衣著華麗,看樣子,定是某個妃子或者皇親國戚家的孩子,才敢在這紫禁城中這般肆無忌憚。
“這幫下賤之人,竟然敢這樣管我,還真是不想活了,等我稟告父皇,讓他把你們的頭全都砍下來!”
男孩兒自顧自的說著,似乎比之前更加生氣了,轉而站在一片花從前,伸出一隻胖乎乎的小手,使勁兒拽著那嬌滴滴的花。全拽下來似乎還不解氣,又抬起小腳,又碾又踩了半天,才滿意的收回了手。
看男孩兒這般幼稚的模樣,樂無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男孩兒聽到之後,嚇了一跳,揚著一張稚嫩的小臉兒往樂無憂藏著的方向瞧了瞧,看清來人之後,掐著腰,氣沖沖說道:
“哪個不長眼的,見了本殿下還不滾過來請安?”
樂無憂站起身來,笑著走過來,伸手摸了摸小男孩兒的頭,道:
“小毛孩兒,花都是有生命的,你怎麼能這麼糟蹋呢!”
“別碰本殿下!你是哪兒的下人,敢對本殿下動手動腳,信不信我叫我父皇看了你的腦袋來餵狗?”
小男孩一揮手,將樂無憂的手開啟,連連向後退了三步,指著樂無憂的鼻子說道。
樂無憂一歪頭,十分不解道:
“你我素不相識,無仇無怨,為何要砍了我的腦袋?你有什麼權利決定我的生死?小小年紀,怎竟得這般歹毒狠戾?”
男孩兒聽罷,一甩袖子,十分不屑的說道:“憑我是三殿下,憑你身份低賤,不配站在這裡跟我說話!殺人又如何,你們這群螻蟻,死不足惜。”
說罷,抱著肩膀,斜睨了樂無憂一眼,冷冷說道。
樂無憂氣急,伸手抓著那小男孩的肩膀,怒斥道:“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你父母又是誰?不好好管教管教是不行了!”
生命這麼寶貴,怎麼容得這般開玩笑,更何況是這樣小的孩子!自己雖為妖狐,但自問從未傷害過任何生靈,今兒個卻被這人間的毛頭小子把生命踐踏的一文不值!
“你這卑賤的奴才,竟然敢這樣對我!放我下來!”
小男孩兒使勁兒撲騰著,怒吼著。樂無憂雖是妖狐,但現在活在凡人的大家閨秀身體裡面,始終是沒有多少力氣的。比劃不過小男孩兒,男孩兒掙脫之後,狠狠一推樂無憂,便整個人都跌進了那荷花池子裡去了。
“哼哼,狗奴才,跟我鬥?”小男孩兒咧嘴一笑,抱著肩膀看戲般的瞧著樂無憂在水中無助的撲騰著。
奈何樂無憂是隻旱狐狸,從小便不擅水性,千流遊說了許久,樂無憂也沒敢嘗試習一習水性,今兒個總算是吃到了苦頭了。
“救……!”
樂無憂撲騰了半天,終於支撐不住,一口水在嗓子裡嗆得難受,暈在了水池中。小男孩兒得意一笑,正準備離開,遠遠的便見了自己的大哥安葉卿正朝著這邊走過來。思量著若是被發現這池塘中死了個人,自己沒法交代,便裝作不小心的樣子,跌進了荷花池子中去。
“救命啊!救命啊!咳咳!”
小男孩兒跌進水池中做掙扎狀,安葉卿聽見了,緊張的跑到了池塘邊,一見是自己的弟弟,二話不說便跳進了池塘中,將男孩兒撈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