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後悔,但顧帆真的把我嚇到了。
在回來的這一路上,我的腦海裡一直回閃著楊榮友被絞成肉餡的畫面,尤其是顧帆蹲在一旁欣賞那一切的場面,我甚至幾次有嘔吐的衝動。好在我並沒有真的吐出來,但這衝擊卻是實實在在的。
路上我給閆薇娜打了個電話,前兩遍她並沒有接,打到第三遍的時候她才終於接起來。
我問她在忙什麼,她說沒忙什麼,然後便陷入了沉默。
我說我想跟她見個面,她猶豫了一下,後來還是同意了。
半個小時之後,我倆見了面。她的樣子看起來憔悴得厲害,眼圈都黑了,感覺好像很久沒睡過覺似的。
我明知故問地對她說:“你這幾天在哪來著?那個榮哥呢?”
她搖了搖頭道:“榮哥不見了,他的幾個兄弟也都跑了,估計是怕警察找他們吧。”
“其他人呢?我是說,那些女的。”我繼續問。
“都散了,回家的回家,跟別人的跟別人。”
“那你呢?有什麼打算?”我問。
“我?”她愣了下,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要不,你去你姐的店裡工作吧,她應該很高興看到你過去的。”我勸道。
“不行!”閆薇娜突然語氣變得激動起來,“我不能回去的,被榮哥知道了,他們會……”
“別說榮哥了!”我打斷了她的話,“他都已經跑了,你覺得他還會回來嗎?”
“可是……可就算他不回來,我也不能去作證……”
“你什麼不用去作證,也不用報警什麼的,你回去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然後是在你姐那裡工作也好,或者回老家開店也好,反正別跟等著那個楊榮友了。”
“我……”閆薇娜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只吐出一個字便又陷入了沉默。
“你在哈怕嗎?之前你跟我說要和我一起回吉林開店的時候可沒怕過。”我道。
“我以為榮哥他會答應的,我跟了他六年了,我以為我已經算是……”
“算是什麼?算他的人了?”
閆薇娜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
我笑了笑,道:“結果到頭來,他還是把你當成他賺錢的工具,你和他控制的其他女人一樣,只是你比她們更聽話而已。”
閆薇娜並沒有反駁,而是繼續低頭沉默著。
我並不想教訓她,看她現在的樣子,感覺也挺可憐的。
“算了,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實話跟你說吧,楊榮友在被抓進去之後跟我見了一面,還威脅我,說我如果再靠近你,他就把我的命根子給割了。”
“啊?那你……”閆薇娜緊張地抬起頭。
“放心,如果他得手了,我還能這麼站在你面前嗎?”我笑了笑,然後繼續道:“在你來北京這幾年,我在吉林也沒閒著,我混了幾年社會,認識了幾個人物。楊榮友他就算再怎麼狠、再怎麼有手段、再怎麼變態,說到底他也就是個雞頭而已。我跟道上那幾個兄弟聯絡了一下,估計現在那個楊榮友不是被活埋了,就是夾著尾巴跑路了,北京,他這輩子都別想再回來了。”
閆薇娜驚訝地看著我問道:“是……是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突然聯絡你?就是我那幫兄弟告訴我了,他們已經動手了,所以我才給你打的電話,看看榮哥是不是真的跑了,現在看來,他們辦事還是挺讓我放心的。”我笑著道。
閆薇娜這下更加驚訝了,她一臉不相信地看著我,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又找不到合適的詞。
我衝她一笑,“你就聽我的,別想太多了,現在就回去找你姐,不管你倆之前到底鬧過什麼矛盾,她始終還是你最親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在你失蹤之後那麼著急的到處找你,也不會一直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勸你了。”
“那我……”閆薇娜一臉為難,“你能跟我一起過去嗎?”
“去見你姐?”我問。
“嗯。”她點了點頭。
“行,不過你可別跟你姐提我找人平楊榮友的事,你就說楊榮友是畏罪潛逃了,他的團伙也都散了,免得你姐再擔心些別的。”
“嗯,我知道。”閆薇娜衝我點了點頭。
隨後,我帶著她一起去了閆薇薇的影樓。在路上,閆薇娜也把她和她姐之間的矛盾跟我說了一下。
在初來北京的時候,閆薇娜確實在她姐的安排下去學習美容美髮。最初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