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洪武皇帝的墨寶?
詹徽等人見著被皇太孫舉在手上的郵票,思緒一時間根本就轉不過來。
卻是一旁的朱元章,聽著朱允熥的點子,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隨後滿臉無奈的瞪著他。
“你小子,前頭讓咱給你寫那什麼冰玉凍的名字。可是嚐到甜頭了,現在又讓咱替你寫這些郵票?”
皇帝老爺子心裡大概已經同意了皇太孫的建議。
身為吏部尚書,同時執掌都察院的詹徽,立馬笑著臉開口道:“陛下,皇太孫才思敏捷,為朝廷斂財有道。不與百姓奪利,為朝廷開源,更能令天下百姓瞻仰陛下墨寶,此舉可是大善啊。”
朱元章瞥了一下自己的禮部尚書,哼哼道:“倒是你最會拍馬屁了。”
詹徽尷尬的笑了笑,自己這馬屁不是已經拍上了嘛。
朱允熥面色含蓄,笑吟吟的看向詹徽等人:“其實不光是爺爺的墨寶。諸位都是國朝進士出身,一手墨寶各有風采韻味,聽聞好幾位臣工更是精通丹青。
若是朝廷推行郵票之制,本王以為,除了爺爺的墨寶。自然還要煩請諸位,能共襄此事,添筆墨寶,揮灑丹青,也好叫諸位臣工之文采,於天下人面前展露。”
哦幼幼!
不得了嘞!
這是要與榮有焉,與陛下的墨寶一同放在天下人面前露面的大好事情啊。
一時間,詹徽等人在考慮清楚驛站改制的風險和收益後,紛紛心頭火熱。
在風險幾乎等同於無,而朝廷開源之下,他們的文風墨寶丹青,又能和陛下放在一起,天下無數讀書人,寒窗苦讀數十載,試問又有幾人能夠獲得如此殊榮。
這比皇帝給予他們厚賜封賞還要更加有面子有名聲的事情。
詹徽、趙勉、茹瑺等人當即躬身拱手。
“皇太孫仁厚賢明,臣等拙筆淺墨能得皇太孫賞識,臣等惶恐,拜謝。”
一旁曬在陽光下的太子,直到這時候,終於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悄無聲息的點點頭。
隨後,便收斂心神,重新將注意力放在自己手中的書卷上。
朱元章大有些不爽的翻翻白眼,哼哼道:“平日裡間爾等凡有誇讚,便連連推辭不納,如今這小子不過是要你們替他幹活,倒是一個個都開始拜謝了。”
即是平日精於算計的戶部尚書趙勉,這時候也是喜盈盈的拱手開口:“陛下,臣等得皇太孫賞識,拙筆斑斑亦能與陛下墨寶放在一起,流通於天下人之間,臣等這數十載的聖賢文章,便當真是未曾白讀了,這是我等聖人子弟,平生最大的追求和榮耀。”
詹徽幾人在一旁連連點頭,不論他們幾人往日裡在朝中是如何的爭鋒相對,但此刻趙勉的解釋,便是他們心中的想法。
讀書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入仕,或社稷天下,或拜相封侯。
但更是為了那身後名,能終有一日成為天下讀書人所推崇的先賢之人。
朱元章呵呵的笑著,這幫讀書人總是這樣,對那等看不見摸不著的名聲,格外的看重。
只是能讓朝廷開源,對此他並沒有反應的意思。
而是轉頭看向乖孫兒。
朱元章帶著考校和好奇道:“乖孫兒,你弄出這驛站改制之事,既然這幫人不反對,那咱也就允了。”
正待朱允熥要起身謝恩的時候,朱元章卻是一抬手,將他壓下。
隨後,朱元章便開始詢問道:“只是乖孫兒,這郵票和這些住票啊、存票啊,你打算定價幾何?”
朱允熥點點頭,心中早有謀劃,解釋道:“住票和存票,都要朝廷事先確認好各處驛站的規模,那屋舍住宿,要分出個三六九等,庫房儲存也要確定下面積。既然是朝廷辦的仁政,這價格自然是要比尋常價格低上一些,如此才算是仁政。”
朱元章滿意的認可道:“合該是這個意思,朝廷沒想要與百姓爭利,若是能方便了我大明商賈和百姓,賺的少一些也無妨,有總比沒有的強。”
到現在,在沒有親眼見到朱允熥這次驛站郵政化改革,會帶來如何的利益時,朱元章心中還是僅僅停留在,這是自己的乖孫兒要為自己辦萬壽節籌措錢鈔。
這不是因為他的能力和眼光不行。
而是因為這個時代的侷限性,決定了朱元章無法認識到驛站所能帶來的潛在能量。
他轉口道:“那這郵票,你又準備如何定價?”
朱允熥再答:“尋常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