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算是大明的開國洪武皇帝,也不帶這麼快變臉的啊!
您擱這變戲法呢?
詹徽等人感受著皇帝這般好不掩飾的臉色轉變,心中不由的滴咕腹誹了起來。
朱允熥快步從外面走入偏殿,懷裡抱著自己整理好的傢伙事。
目光瞥向正跪在地上的詹徽等人,稍有些不解的到了老爺子面前,規規矩矩的躬身作揖。
“孫兒參見爺爺。”
朱元章趕忙是招招手:“快坐下吧,和爺爺說說,是有什麼事情要爺爺替你辦的?”
若說父愛如山。
朱允熥只想再說一句,爺愛如海啊。
他尷尬的笑著,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詹徽等人。
朱元章這才反應過來,冷哼一聲,將錦衣衛抄沒的奏章遞到朱允熥面前。
朱允熥將自己帶來的奏章和東西放下,拿起老爺子遞過來的奏章。
翻看只是稍稍一看,他便已經是心中明白過來。
立馬是露著笑容勸解道:“爺爺您也不能拿這些犯官做的事情,丟給詹尚書他們呀。若是詹尚書他們也如這些犯官一樣,爺爺您難道還能留著他們在這裡?”
跪在地上的詹徽等人心中頓時大呼起來,皇太孫賢明啊!
朱元章卻是有些不情願的哼哼著:“他們若是也這般,咱現在就叫蔣瓛砍了他們!”
罵了一聲,朱元章瞪向詹徽等人:“還跪著作甚,有皇太孫替你們求情,還不都起來了。”
詹徽等人如釋重負,忙拱手起身:“臣等叩謝陛下,謝過皇太孫。”
朱允熥含蓄的笑著,看向被老爺子好一陣折磨心理的尚書們。
朱元章則是指指被他拿在手中的奏章。
“如今你四叔剛剛北征得勝,朝廷還沒有下旨犒賞三軍。這奏章你拿回去,回頭和解縉他們三個議一議,定下個章程出來。”
朱允熥點頭應下,將奏章伸出去。
一直候在一旁的解縉,趕忙上前將奏章拿過去,又退後到夏原吉和鐵鉉兩位好基友身邊。
而朱元章已經是將朱允熥放在桌子上的幾種不同型別的郵票和商票拿起,放在自己眼前觀察著。
半天之後,朱元章也沒有看出這東西到底是有什麼用。
只好無奈的看向朱允熥:“乖孫,今天就是要爺爺辦這事?”
說著,朱元章露出一副等著你小子解釋的表情。
一旁的詹徽等人則是悄悄的踮腳伸頭,看向被皇帝拿在手上的郵票。
朱允熥笑了笑解釋道:“爺爺今歲的萬壽節,不是交給孫兒來辦了嘛。孫兒要是再不賺點錢,恐怕內府庫那邊就要天天堵著孫兒了。”
朱元章聽著解釋,眼睛一亮,挑著眉道:“這玩意也能賺錢?”
跟在皇帝后面,是一旁曬在陽光下的太子,好奇的張目看了過來。
詹徽等人亦是面露疑惑,好奇那幾張紙片片,究竟如何才能賺到錢。
朱允熥卻是不急,將自己帶來的奏章雙手捧到老爺子面前:“詳細的,孫兒都已經理出來了,還請爺爺審閱。”
朱元章嗯了一聲,放下郵票,取了奏章翻閱起來。
而朱允熥則是輕聲開口,在一旁解釋著。
“孫兒這次是打算從我大明官道上的驛站下手。”
再見了闖王!
再見了!
咱替你弄個絕不下崗的鐵飯碗,你這個闖王的名頭就不要再折騰出來了。
朱允熥心裡默默的滴咕了一聲,便繼續開口為眾人解釋。
“我大明如今官道沿路驛站,大多建造寬闊,佔地極廣。但平日裡,除了朝中官員來往、軍馬歇息,也只有朝廷和地方的奏章來往而已。”
“大多數時候,沿途驛站都是處於空置之中,如此算起來,朝廷還是要出那份錢糧給驛站吏目們,這豈不是平白浪費了錢糧和人力。”
朱元章一邊看著奏章,一邊聽著朱允熥的解釋,不由的點著頭。
曬在陽光下,好似自帶光芒的太子,亦是默默點頭。
詹徽則是開口道:“皇太孫,驛站乃是供朝中官員來往,奏章呈遞之用。而更關鍵的還是,我大明幅員遼闊,每有戰事,這驛站總是能讓朝中最快知曉了邊疆戰況,從而做出調整和支援。”
他這是在含蓄的提醒朱允熥,不要亂動驛站,否則危害重重。
朱允熥卻是笑笑:“爺爺,孫兒自是知曉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