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司封鎖鳳陽城九門十八水關,不可能擅自做出此等決定。」
「尤其是在太孫殿下就在城中的時候。」
「所以此事必是殿下之令。」
「……」
「如果是這樣,殿下為的是什麼?殺人?殺誰?」
「中都皇城那張太監和吳太監都被殺了,皇城裡頭還有多少人受到牽連被殺?」
滿是素縞的信國公府,靈前的偏廳裡,信國夫人胡氏坐在上手,湯燮、湯醴以及公府的嫡庶男丁,盡數在場。
鳳陽城裡的訊息來的很散亂,各處訊息一併送回來,這讓湯家眾人不免需要抽絲剝繭,將事情一樣樣的梳理清楚。
湯醴看了眼上方的信國夫人胡氏,又看了看湯燮。
最後看向門外,見不著還有人回來送信。
他沉聲開口道:「中都皇城有情蔽,必然時日不斷。今日殿下入居皇城之內,想必是有所發現,所以才會嚴懲那些太監內侍。
如此,自是會要求中都各司衙門,封鎖鳳陽城,清查各處藏匿著的宵小之徒。
若是孩兒揣測無錯,接下來殿下就會遣人,示意我等人家稍安勿躁,莫要緊張。一切,皆有朝廷秉公執法。」
湯醴久在應天,如今又是五軍都督府的都督,深受皇室信賴,與朝堂之上的眾多功勳共同執掌京軍。
雖然他只是湯家庶子,亦沒有機會襲爵,但他的話早就早湯家有著一席之地了。
信國夫人胡氏看了過來,沒有說話。
湯燮就坐在湯醴上手位置,當即開口道:「如此,信國公府便什麼都不需要做?」
湯醴點點頭,又搖搖頭。
在湯燮不解和急切的目光指示下。
他開口道:「按照殿下的性格,我等人家自是不動就好。但為臣者,卻要忠心,我等乃是武勳傳家,聞聽此事,秉承本能去做便好。」
湯醴沒有說該怎麼去做,只是目光看向了湯燮。
胡氏望向門外。
只見有湯府在外面的管事趕了回來。
湯家有部分管事,早些年都是隨著湯和上陣殺敵的,只是這些年老了,便留在府上做起了管事的事情。
這管事想來也是如此。
從府外趕回,徑直就入了偏廳:「老夫人。」
信國夫人胡氏點點頭:「外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管事也不拖沓賣關子,言簡意賅的便將先前所發生的事情依著順序一一道來。
廳內眾人不禁沉默了片刻。
湯醴說的沒有錯。
信國夫人胡氏看向湯醴,臉上露出笑容:「老五,你說說,我們家如今應該怎麼做。」
湯醴卻是推辭道:「想來四哥也是有了定計的,不如便叫四哥來說吧。」
將湯燮推到了前頭,湯醴便不再說話。
鳳陽湯和應天湯,往後恐怕還是要有區分的。
信國夫人有些遲疑,卻還是順從的看向了湯燮:「老四,你想好該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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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傷,有無去處,便都落在信國公府。
大明朝往後戰功赫赫的家將,便是如此來的。
湯醴在湯燮的下手默默的點了點頭,這亦是自己所想的,此刻湯家該做的事情。
不論今日鳳陽城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淮右功勳裡的各家,都該旗幟鮮明的站出來,站在皇太孫的身邊。
哪怕這是毫無作用的舉動。
信國夫人胡氏目光有些凝重,看向在場的湯家兒郎們。
最後,胡氏還是將目光看向湯燮和湯醴兩人。
「去吧。」
「莫要丟了信國公府的臉面。」
不管同不同意,隨著湯和的薨逝,信國公府一系如今已經是到了二代,說話的人也該是二代的兒郎們。
湯燮和湯醴當即起身,看向廳裡成年了的家中兄弟們。
湯燮眼神示意湯醴開口說話。
而湯醴這時候也不推辭,看向在場的兄弟們,沉聲道:「十四以上的,隨我與四哥出府。餘下的,在家中守著。」
等湯醴說完話,湯燮方才開口:「出發!」
不大的功夫,信國公府外就已經集結了近百名手持刀槍的家丁僕役。
朝廷禁武,但刀槍卻從來就不在此列。
當刀槍握入手中,信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