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火炮啊!
一想到大元的鐵蹄在大明的火炮轟鳴下,變成一具具的屍骸,馬哈木就生出一股無奈。
大明的軍馬本就戰力強橫,再有草原上沒有的火炮,兩相疊加,這些年韃靼部早就被打的苦不堪言。
偌大一個大元,被打得今四分五裂。
然而大明卻並沒有止步當下,安於現狀。
他們還在打造新的火炮。
大明會只打造水師用的火炮嗎?
馬哈木在心中無聲的自問著,很顯然這個問題的答桉,他一清二楚。
範蟲原本還不太明白,自己被……不!自己和已經變成軟腳馬的瓦剌人搏鬥,明明是在場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
怎麼到了皇太孫殿下嘴裡,自己就變成了是被海盜襲擾過的。
只是少頃後,範蟲終於是反應了過來。
他當即挺起腰,轉身揮手怒指馬哈木:「殿下啊!是他!是這個該死的瓦剌軟腳馬,是他膽大妄為,竟然要啥大明的命官!是他!就是他!殿下您要為臣做主啊!」
馬哈木瞬間連呼吸都停住了。
他抬起頭,看向臉色已經冷下來,眼神透著殺機的大明皇太孫。
馬哈木這一次出使大明,入關南下,便這位年輕的大明皇太孫,曾經是親自從軍南下,為大明打下一地的。
大明的洪武皇帝,已經是那般的恐怖,將大元趕出了中原。
這些年又時常聽聞,大明的皇太子是何等賢明。
如今,就連大明的皇太孫也是這般的英姿勃發,馬哈木實在想不到該有怎樣的運氣,大元的遺民們才能再一次馬踏中原。
聽到範蟲的職責,馬哈木立馬開口:「皇……」
朱允熥這時候已經是重重的揮動衣袍,右手背到了身後,冷眼看向馬哈木,開口打斷對方的解釋:「馬哈木,大明的官袍你不認識嗎?」
馬哈木臉色焦急,趕忙解釋:「皇太孫殿下,這是一個誤會。」
朱允熥冷哼一聲:「誤會?」
「皇太孫殿下,今日我等渡江靠岸,不想遇到那此人也是同時停靠在棧橋上。但我等明明是先行下船的,他們落於我等之後。
然而這些人,卻一次次辱罵我等是軟腳馬,派人攔下我等,要讓我等讓路,讓他們先行入城。如此這般,才起了一些衝突。還請皇太孫殿下明察!」
範蟲這廝竟然這麼跋扈?
朱允熥終於是弄明白了今日衝突的原因,一時間竟然是有些哭笑不得。
這範蟲當真是狐假虎威到了極點。
只是這個時候,不論範蟲對錯如何,大明的意志和威嚴卻不能有失。
朱允熥臉色依舊,緩緩走向馬哈木,再一次開口發問:「馬哈木,孤問你,你是不認識大
明的官袍嗎?」
他就是要自己當眾受辱!
這個該死的年輕人,就是要自己在所有明人面前,顏面掃地!
他在羞辱長生天的子民!
馬哈木心中憤怒不已,他明明知道大明的皇太孫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卻又無可奈何。
洪武二十四年,明軍攻破哈密,俘虜眾多。同年,明軍又徵西番罕東之地。也是從這一年開始,中原再一次控制住了嘉峪關、玉門關、陽關以西的土地,隨時準備重現前唐的安西盛況。
東察哈臺汗國亦力把裡部、別失把裡部在明軍的攻勢下,節節敗退。
而奪回哈密的大明,自此也就有了可以直接進攻瓦剌的通道。
也正是因為大明在玉門關外的攻勢,才有了自己這一次的出使大明之行。
馬哈木再次低下頭,心中飽含怨憤,卻只能用卻平和的語氣回道:「識得……」
「嚯!」朱允熥冷呵怪笑一聲,沉聲質問道:「既然認得我大明的官袍,馬哈木你竟然還敢出手傷人?你是當我大明的百萬雄師不再?還是覺得我大明可欺?你們瓦剌人眼裡,還有我大明嗎?」
「他敢!」
周圍好事的人群中,忽的傳來一聲暴喝,充滿了譏諷。
「殿下,您一句話,草民們就將這廝打死在這裡!」
「不用咱們大明的將士出馬,咱們這些人就給他們在這裡打殺了事了!」
「我大明驅逐元賊三十年,一群手下敗將罷了。」
人群愈發的躁動起來。
鄒學玉有些擔心的看向躁動的人群,暗中示意府衙的差役,將那般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