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嘴角帶著笑容的鬱新,又看向那小吏,開口道:“結果如何?”
小吏頷首道:“回王部堂,今日是上直親軍衛贏了。”
原本還面帶笑容飲著茶的鬱新,臉上的笑容忽的一收。
王儁亦是臉色愣了一下:“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上直親軍衛這兩年和後軍都督府對打,從無勝績吧。”
鬱新停了半響,方才點了點頭。
隨後起身,他看向面帶疑惑的王儁:“去洪武門看看。”
鬱新這時候已經起了身,往外頭走去。
只是嘴上卻是一陣陣的念道著:“怎就是上直親軍衛贏了?怎就贏了?”
……
“怎麼就贏了呢?”
講武堂外,橄欖球場上,壓了後軍都督府贏的舳艫侯朱壽嘴裡連連唸叨。
一旁,壓了上直親軍衛勝的徽先伯桑敬,則是滿臉的笑容。
而他作為一手製造了今天這場賭局的人,此刻已經被那幫壓後軍都督府的功勳武將們給盯上了。
朱壽這時候人都麻了,三個月待在講武堂給武生們講課,這可是要他的老命了。
“上直親軍衛最近是吃什麼了嗎,竟然能贏了後軍都督府。”
朱壽這時候已經預感到了接下來三個月的瘋狂時光,嘴裡喋喋不休。
常森輕咳一聲,回首側目看向朱允熥。
朱允熥輕笑開口:“孤可是與你們說過的,這橄欖球賽乃是孤一手操辦出來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朱允熥幽幽轉頭,看向還在等著自己對百官靜跪洪武門乞骸骨發話的通政使司知事官王信陵一眼。
王信陵這時候當真是焦急萬分。
洪武門那邊可謂是滿朝文官乞骸骨,這頭皇太孫竟然還在和功勳武將們說著球賽的事情。
而當朱允熥再一次提及這句話的時候,在場不論是壓後軍都督府還是上直親軍衛的人,紛紛目光一動,面帶遲疑的看向站在高處的朱允熥,眾人心中閃過一絲後知後覺。
不會,今日這場球是皇太孫定下的結果吧。
朱壽連連輕咳了起來。
朱允熥則是揮動衣袍,頃刻間面色肅穆,眼神深邃:“爾等都是孤的叔伯輩,是為大明打下江山的功勳。既然今日諸位叔伯也有言,定不負我家,那孤也就暢所欲言了。”
所有的點都集中到了最後一刻。
眾人這個時候若再不能反應過來,便已經不配站在這裡了。
以常森為首,眾人紛紛拱手抱拳單膝著地。
“臣等請令。”
朱允熥呼吸也不由的加重了些。
他很清楚,當自己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說與在場這些大明的功勳武將們聽,也就表明了大明終於在自己一手推動下走到了真正的轉折點。
歷史,真正的為他所改變。
年輕的知事官想要逃離這裡,作為白玉秀的接任者,行走在通政使司衙門裡,王信陵在如今整個心學子弟之中,亦是算得上出類拔萃的。
皇太孫要做舉國之策的決定了。
王信陵很怕自己作為滿朝第一個聽到這個訊息的文官,會被那尚未出口的話嚇亂了形色。
然而,年輕的知事官沒有逃離此處的機會。
朱允熥也已經是沉聲開口道:“大明開國二十八載,時下三載,國家新徵開闢兩道之地,鎮倭大軍每歲輸入百萬之居。
開國公常大將軍征戰在外,九邊將士北征犁庭,國家日益強盛,皆強於外,富與內。此功,皆為國朝有功之士所創。
大明要萬年,要有萬世的基業,要萬年之後依舊是這個世上最強盛的國家。孤思來想去,卻是離不開諸位叔伯和我等後人為國家征戰在外,與敵人浴血廝殺。”
朱允熥說的很動容。
也是首次公開的肯定了大明的功勳武將們的功績。
“臣等能為國家效力,乃臣等之幸。”
朱允熥提高聲音道:“孤欲復行前秦軍功爵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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