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夜之間消失。
這兩年太醫院在醫術上的進展可謂是突飛勐進,百尺竿頭。大蒜素和抗生素幾乎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存在。而固態的新生藥物,更是硬生生的將無數垂死百姓從鬼門關裡救了回來。
當山永年這位如今大明醫道總扛把子出關為張輝站臺背書之後,沒人願意為了一個不過是喜歡嚴刑的酷吏,而與能起死人而肉白骨的山永年作對。
這年頭,誰不是大大小小的一家子人,誰家又能沒個病沒個痛的。
得罪誰都行,唯有太醫院的人不能得罪。
於是,就是在這種沉默之中,太醫院的醫學水平,又開始了進一步的飛躍。
尤其是在外殼皮肉筋骨上的醫療手段更是可以用一日一新來稱讚。
……
“太醫院你是知道的吧。”
“最近他們很奇怪,大概是因為這段日子的大雪,竟然對冷熱會對人產生什麼影響產生了興趣。”
“這不是紂王乾的事情嗎?”
“我不過是個錦衣衛的百戶,哪裡懂什麼醫術?”
“所以啊,我就問了太醫院的水三年。我問,要怎麼研究這冷熱對人的影響。”
“他就罵我是個殺才,屁都不懂還要他來教,丟下句熔鐵之熱、刺骨之寒的話,然後就罵罵咧咧的走了。”
幽暗的錦衣衛昭獄裡,原本很是魁梧的百戶張輝,現如今顯得格外的消瘦,兩腮深深的凹陷著,眼窩裡泛著碧綠碧綠的幽光,讓人只是看一眼就會不寒而慄。
而張輝此刻手中正提著裝著鐵水的長臂勺,一手拿著柄剔骨刀,眼睛裡泛著激動興奮的光彩,盯著被綁在老虎凳上,身上京軍紅襖布甲都未曾被脫下的一名小旗官。
“你看,太醫們就是這麼的奇奇怪怪。”
“他們要我研究這個,我也不懂,那句話也是一知半解。”
“我腦子笨。所以啊,我就想著複雜的東西弄不來,那就簡單的來。”
“既然是熔鐵之熱,那我就熔了鐵水,澆在皮肉上,看這些地方會有什麼反應,然後這把剔骨刀就可以颳了肉,再看看裡面是什麼樣子的。”
“哎……”
“我是真的不懂醫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