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如自己繡出來的好。」
「典禮的時候穿宮中造辦的鳳衣,等殿下您進婚房的時候,就可以看到妾自己繡的嫁衣了。」
「殿下到時候該先去雲妹妹的房,妾不急,妾等著您。」
如今總是一片祥和的東宮,小花園旁的花房中,湯鵲清正俯身在繡桉前,一針一線的為自己繡著婚房中穿著的紅嫁衣。
一旁,是蜷縮著身子,同樣趴在繡桉前,學著湯鵲清的模樣為自己繡著嫁衣的沐彩雲。
陽光正好,透過花房前的細紗,溫柔的陽光讓花房裡顯得溫馨寧靜。
朱允熥則揹著雙手,俯身伸著臉湊在湯鵲清的面前。
見到丫頭這般得體溫柔的已經將自己的成婚當日的行程給安排好。
朱允熥面帶笑容,輕聲道:「何必分先後,一道就好了。」
「呀!」
在朱允熥的背後忽的發出一聲驚呼,只見其實一直在偷聽打過繡嫁衣的沐彩雲,已經是滿臉羞澀通紅,低著頭抱住被扎針了的手指。
面色嬌羞,如春如桃面。
光陰成線,紛紛撒撒在繡布上,火紅的綢緞和羞紅的臉頰,遙相呼應。
再看湯鵲清,亦是滿臉漲紅,終於是忍不住的伸出一雙玉手輕輕的推搡著朱允熥,想要將這個混不吝的皇太孫給推開。
「總是每個正形……」
湯鵲清嬌嗔了一聲。
卻不想,剛剛伸出去的手,就被朱允熥一把撈住,一隻大手輕輕的握住湯鵲清的一雙玉手。…
朱允熥滿臉真誠,義正言辭道:「我自是做不到厚此薄彼,分個先後。兩難之下,只要如此,才不算慢待了你們哪一個。」
湯鵲清心口勐跳,渾身發熱,櫻唇輕咬:「你這是歪理。」
「但是絕對公平!」
朱允熥瞪著眼,重申了一遍:「你們都待在一個婚房裡等我,我也不用先後,一併挑開你們的紅蓋頭,誰也不落後。」
湯鵲清心中幾乎都要化了,這混不吝就是想要自己和雲妹妹待在一起。
那種事情怎麼說出口的。
當真是羞死人。
湯鵲清已經是將一顆腦袋給整個兒埋進幾欲爆炸的胸口裡。
朱允熥微微一笑,湊到了湯鵲清的耳邊:「不做聲,就是答應了。」
混不吝!
「快走快走……」
湯鵲清手上不斷用力,卻是引得胸前一陣波瀾。
朱允熥還想繼續撩撥的時候,兩個一直跟著自己到了現在的小丫頭彩蓮、彩蝶已經是到了。
「殿下,文華殿行走解學士來了。」
還不等朱允熥開口,湯鵲清已經是曾的一下站了起來,推搡著他就往外頭出去。
「解學士定
是為了國事而來,您還是快過去吧。」
說完便不管不顧的將朱允熥給推到了花房外頭。
另一頭。
原本還縮成團的沐彩雲,這時候聽到朱允熥已經離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抬起頭。
小丫頭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面帶姣紅的盯著轉過身滿臉無奈的湯鵲清。
丫頭低聲喃喃道:「其實殿下這麼做,也是極好的……」
「傻丫頭!你在說什麼!」剛剛送走混不吝的湯鵲清立馬瞪大了雙眼,心中無奈長嘆,送走了混不吝,這又來了個拎不清的。
揚天長嘆一聲。
湯鵲清走到了沐彩雲身邊,一把將丫頭抱在懷裡,左右晃了晃,這才開始諄諄教導了起來:「丫頭,你可千萬不要被他給矇騙了。咱們家的殿下啊,壞心眼是最多的!」
「殿下很壞嗎?」沐彩雲仰著頭,看向身後的清姐姐:「可是好幾次……我都聽到姐姐你在屋裡叫殿下是好人……」
這……
湯鵲清臉上唰的一下又紅了起來,滾燙滾燙。
她伸手就輕輕的拍在了沐彩雲的腦袋上。
「傻丫頭!下次不許半夜還在外面晃悠了!睡得迷迷湖湖的,定然是你聽錯了!」
沐彩雲哦了一聲,低下頭,眼中卻是愈發不解。
「明明是白天的時候聽到了……」
…………
驕陽從神烈山上撒進了應天城。
滿山林木遮擋下,陽光斑斕參差。
尚不算溫暖的陽光,將初夏的濃霧給衝開,滿天的霧氣變成了露水。
一切都像是被剛剛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