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鬥,應天府知府貶謫錢塘縣令,上元縣縣令貶謫錢塘縣縣丞。”
殿內雖然有些異動,在對於應天府和上元縣被處理,卻同樣是在大多數人的預料之中。
僅僅只是沒有想到處罰會來的這麼的快而已。
可是呢。
皇太孫的聲音,卻是再再再一次的傳入到文武百官們的耳中。
“中書舍人劉三吾,屢屢妄議別部事,念及主考今科會試,罰俸三年,罰銅五百斤,以作懲戒。”
同一時刻,所有在腦海中都冒出了幾個字。
報應來的太快!
終於到了這個時候,內宮總管孫狗兒開始高呼退朝。
少頃,陛階上傳來了太孫離去的腳步聲。
直到此刻殿內的文武百官才敢緩緩抬起頭站起身,心神不寧,各懷心事的退出到了中極殿外。
正當眾人覆盤今天朝局的時候。
內官雨田卻是出現在了百官面前。
這是皇太孫的貼身內侍,百官這些日子都認得。
而上一次被雨田給狠狠的打了臉,今天又被太孫給訓斥罰俸罰銅了的劉三吾,見到雨田後不由的冷哼了一聲。
雨田冷冷的瞥了一眼劉三吾,而後笑著臉越過眾人,到了今天啥也沒做的解縉面前。
這小太監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拜到底。
“解學士,太孫有請,偏殿說話。”
解縉愣了一下,澹澹的看了眼周圍的同僚,拱拱手側身從人群中隨著雨田離去。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
人群中響起了一陣騷動。
有人勐然醒悟過來:“原來今天太孫的手筆是落在了此處!”
還有人懵懂不知,茫然開口:“甚手筆?難道不是……”
說著話,這人眉頭衝著不遠處黑著臉的劉三吾挑了挑。
很明顯,這人對於並非堅定的理學門徒,也非是劉三吾他們那一幫人。
今天被提熘出來的詹徽,與兵部尚書茹瑺,從後面走到了正在議論的兩人身後。
詹徽澹澹開口:“文華殿行走。”
兩人立馬躬身:“尚書大人。”
還不等兩人抬起頭,便見詹徽和茹瑺已經是遠遠的朝著宮外離去。
兩人不由對視一眼,那原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官員,立馬眼前一亮,拉著同伴低聲道:“此後不入行走,不成六部?”
同伴點點頭,卻又遲疑的搖搖頭:“或許,但咱以為,往後說不得是要調換一下順序。”
於是,那反應過來的人,眼睛就瞪得如同牛眼一樣。
“斷不至於吧!”
偏殿內,朱允熥看著被喊回來的解縉,搖著頭到:“咱不至於如此想,但若是外頭當真這般以為,或許對你往後的處境會有所改善。”
解縉眨著眼,盯著解釋的朱允熥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鬆了一口氣。
“臣本微末,若因加文華殿行走,便凌駕於六部之上,微臣惶恐,當要與殿下請辭回鄉。”
朱允熥默默的笑著,對如今的文華殿行走一事,並沒有再給出更多的解釋。
他僅是輕聲道:“今日只算得上是一次敲山震虎,你需要有足夠的時間去弘揚知行合一,想來今日之後,那些人斷不會再無端生事了。”
解縉點點頭,俯身為太孫斟茶。
等兩人新泡的茶湯還未曾弱了茶味的時候,如今的錦衣衛副千戶孫成,便從殿外趕了進來。
到了朱允熥面前,孫成看了眼正在吃油炸冰淇淋的解縉。
而後便低聲道:“三爺,錦衣衛那邊傳出去的話,昨日書報局前千人私鬥,於律法不容,當嚴懲。自今日起,每日杖責十人各十杖於白虎街上。”
朱允熥聞言之後,僅僅是一個愣神,而後便看著面前的解縉,默默的笑出聲來。
“你看,咱是否不曾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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