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建議,勸阻朱允熥不可輕起征伐。
曹震滿臉不爽,不禁低吼著:“屈辱!可恥!懦弱!”
一眾功勳武將,亦是面露不悅。
朝堂上,一時間陷入到了僵局之中。
文官們唯恐皇太孫被朝中功勳武將們綁架了,走上窮兵黷武的路子,又擔心國庫日益虧空,入不敷出。
武將們則是一根筋的渴望著開啟征伐,將南邊那一片片的土地打下來收入囊中。
朱允熥則是看向殿外。
昨日便有鎮倭大軍回京的船隊來報,可如今怎得還沒有到。
他在等著李景隆和鐵鉉他們從倭國搜刮來的銀子。
只是目下,他卻沒有等到銀子。
卻見朱元章和朱標的身影,出現在了殿外。
朱元章一馬當先,走的是虎虎生風:“何地不臣,犯我大明,辱我百姓?”
殿內百官心頭一震。
許久不曾見到的陛下,今天竟然露面了。
嘩啦啦的,眨眼間殿內百官已經是轉身面朝殿門。
“臣等恭迎陛下。”
“陛下萬歲,太子千歲。”
朱元章揮揮手,龍行虎步的便到走到了陛階上,手掌就拍在了隨著百官一同站起身的朱允熥肩膀上。
“坐下。”
朱元章在朱允熥耳邊低語一聲,將他給按回到椅子上。
隨後,朱元章便一手按在朱允熥的肩膀上,一手在空中揮舞著叉在腰上:“都說說吧。”
常升當即開口:“啟稟陛下,廣西道有訊,安南、寮人部犯邊,殺我官軍百姓,劫掠境內,人神共憤!”
戶部給事中亦是開口道:“陛下,國帑艱難,九邊重兵,征伐不斷,朝廷萬不可輕易再起南方戰事。”
鬱新附和道:“陛下,今歲兩稅,皆已核算,解送、入庫、平調,實難再有供應南征之餘。”
朱允熥卻是忽的開口:“戶部左右不過短缺,大倉捉襟見肘,若是朝廷不曾短缺糧草錢鈔,又當如何?”
原本正在沉吟審視著的朱元章,忽的低頭看向說出這話的大孫子。
鬱新遲疑了一下,隨後道:“朝廷若要征伐南方,官兵不下十萬,民夫不下二十萬,若戶部有此錢糧供應,兵部、五軍都督府能力保征討得勝,戶部無異議。”
鬱新說完之後,便抬頭看了上方的太孫,心中卻是在想反正朝廷不可能有錢的。
十萬大軍,二十萬民夫,地方損耗,那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除非天上掉銀子,掉糧食下來。
朱元章則是滴咕道:“內帑……”
“報,欽差浙江道賑災使秦王有本入京。”
“報,鎮倭大將軍有本入京。”
就在朱元章估算著自己的私房錢能拿出來多少, 好讓常升帶著大孫子去南邊轉一圈,親眼見見兵家之事的時候,殿外卻是傳來了內宦的通報聲。
皇帝不由的眉角一跳。
朱允熥更是心中狂跳,立馬仰頭看向老爺子,隨後便蹭的站起身來:“召入殿內!”
殿內百官亦是轉頭看向殿外。
人人心中都清楚,浙江道和鎮倭大軍,那可都是太孫一手推上臺的。
而朝中也許久不曾聽聞這兩邊的事情了。
在文武百官的注視下,只見殿外有兩人並肩踏進殿內。
一人是鎮倭大軍副將鶴慶侯張溫。
一人是文華殿行走、戶部郎中夏原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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