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才少有。
至於涼國公藍玉?
朱允熥心中默默笑了笑。
他倒是有些意外,自己這位舅姥爺竟然能心甘情願的跑到貝加爾湖那邊,親自帶著人為大明修建新的北方邊疆長城戍堡。
也不知道依著藍玉那不老實的性子,朝廷會不會有一天忽然就接到訊息,他涼國公給還沒有成為沙俄的莫斯科大公國打下來了。
想了想,朱允熥試探著說道:“洪武十八年,就是六叔為帥,如今倒不如還是繼續讓他為帥,朝中可調西平侯、景川侯等人為將,分兵幾路,合圍西南諸土司?”
他這話剛一說完,朱標便立馬搖頭。
“老六此次不宜為帥,若單是經略湖廣道西南部土司,他可為帥,掌御全域性。但此間涉及西南諸道、都司,他還是顯得單薄了些。”
“那就讓三叔或者四叔南下?”
朱允熥很是光棍的說了一句。
晉王和燕王都是大明朝有名的九邊塞王,這麼多年也一直都在邊疆上和元賊對陣,軍事上的本事自然是不用說的。
而且最重要的,現如今大明的九邊已經算是名存實亡了。草原上的敵人都已經滅了,九邊存在的意思已經幾乎都要消失了。
不論是朱棡還是朱棣,這時候大概都有些閒的發慌了。
但朱標卻還是搖著頭。
“朝廷要重現西域,你十四叔還年輕,一個人擔不起來。你二叔如今在朝中做事,西北的事情現在只能交給你三叔和四叔來操辦,他們走不得。”
自己的幾個提議都被否了,朱允熥悄悄的衝著太子老爹翻了翻白眼,隨後悶聲說道:“那依著父親的意思,該是選誰為帥呢?”
朱標頓了一下,回頭看向偏殿里正在帶著兩個孫子的老爺子。
他又看向面前如今業已長成,並且被寄予厚望的兒子。
“且再等等吧,容為父多思量,等張輝帶著人下去查明瞭緣由,再行定奪吧。”
……
張輝很想念詔獄。
之前朝廷北征,他不得不跟著一同過去,草原上跑了一圈,讓張輝覺得自己的技術已經極速下降了。
自己還有很多沒有用過的手段,要在詔獄裡的人犯身上實驗。
按照太醫院對自己的評價,自己那是在為了大明朝的醫道做著卓越而無私的奉獻。
在詔獄待著,就是為天下百姓造福。
張輝在自己的腦袋裡,為此畫了一個等號。
好不容易北征結束了,中原再也不會有來自於北方的危險了,自己也回到了應天城,躲進了詔獄。
可是又因為孫鎮撫跟著朱允炆要去尋找新大陸,他不得不擔負起北鎮撫司的部分差事,以至於自己在詔獄裡的時間比之過去少了很多很多。
現在可倒好。
自己正要開展一項全新的實驗。
合共一百零八個韃靼人,已經被關在詔獄裡頭了,就等著自己下手。
張·大明醫道聖手·輝的偉大實驗還沒有開始,宮裡頭便傳話,叫自己親自帶著人往西南跑一趟。
張輝有點鬱悶。
難道韃靼人和西南的土人就能有不同的地方?
嗯?
如果這樣想的話,自己倒是可以去一趟的。
於是,從應天城到嶽州府大庸縣城,直線距離超過一千五百里,官道距離兩千五百里的路程。
張輝帶著錦衣衛的人,過江渡河遊湖,再翻山越嶺,僅僅只用了五天就到了。
過了澧縣,沿著澧水河一路向西南方,過石門縣、慈利縣,五天之後的張輝終於是騎著馬帶著人,出現在了大庸縣城外。
澧水河在此處蜿蜒,在群山之間肥沃了一片平原。
河北面是大庸城,南邊遠遠的就能看到山巒之上,豁然露著一個巨大的洞。
這便是後世聞名世人的天門洞了。
如此絕景,張輝卻沒有觀賞的心情。
他現在只對土人和韃靼人的身體是否有什麼區別,感到好奇。
“親軍錦衣衛指揮使司北鎮撫司,代管北鎮撫司千戶官,張輝,奉旨西南,爾等速報大庸知縣、大庸衛指揮使等有司文武官員,於縣衙集合。”
城門下,張輝的副手亮出錦衣衛的令牌,衝著守在城門前的官兵差役傳達著命令。
徒然見聞錦衣衛到來,讓城門前的官兵差役們不由心頭一震。
要知道他們這裡雖然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