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榮耀和地位。
家中的田地,應當能再多幾畝。
聽說應天城現在有很多工坊在招攬人手做工,給的工錢很足,遠比單純的種地更有賺頭。
更聽聞,應天知府還強硬的要求所有的工坊,都不得佔用工人回家農忙的時間。
閒時區工坊做工,農忙時便回家務農。
這樣的日子,大概只需要幾年,一家人就再也不用憂愁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了。
已經行進到了滁州府內,距離長江渡口不遠的北征凱旋大軍軍中,南歸的將士們帶著無數種不同,可歸根結底卻又無比相同的念頭,繼續走著這最後一段路。
“江南的風,總是這樣香甜的嗎?”
隊伍裡,朱高熾的臉上同樣帶著一抹笑容。
他騎在馬背上,大口大口的吸著從江面上吹過來的風。感受著已經快要熱起來的江南,從自己的臉上拂過。
已經改名朱安的順安王阿卜只俺,坐在一旁的馬背上,眨了眨眼。
這同樣是他心中的好奇。
“這便是江南了?”
朱安坐在馬背上,卻還是雙腳踩著馬鐙,用力的挺起上半身,轉動著脖子環顧四周。
朱高熾重重的點著頭:“這就是江南!”
說完之後,他便側目看向被兩人簇擁著夾在中間的朱允熥。
“在北平待了許多年,可現在覺得,還是江南更好一些。”
朱允熥只是默默的笑著。
他已經看到官道盡頭豁然開朗,露出了豎立著一根根桅杆的渡口碼頭。
回家。
這是一個讓所有人都會露出笑容的詞。
“順安王。”
朱允熥喊了一聲。
馬背上的朱安立馬轉過頭,臉上露出莊重的神色:“殿下。”
“今日,我們就能進應天城了。按照規矩,順安王得住進會同館。不過孤以為,雞籠山上的吉隆斯更好一些。南可縱觀應天城,眺望秦淮河,北可俯瞰玄武湖。”
朱允熥給了一個小小的建議。
大軍凱旋,班師而歸。
不可能那麼快就進入到封賞的階段。
前面還有很多的流程需要走。
大都督府要和兵部等衙門稽核軍中呈奏上去的戰功,戶部還要根據軍中給的名單安排好戰後撫卹陣亡將士的事宜。
忙完了這些,朝中才會將進度推進到朝會封賞上去。
而按照朱允熥的估算,這一次朝廷大軍凱旋而歸,還會加上一個陣亡將士入葬功臣陵的事情。
於應天城南,拱衛京師。
這麼多的事情擠在一起,朱安的那座順安王府自然還得要往後拖延,才能交到他手上。
朱安對此倒是沒有太多不同的意見。
畢竟。
自己現在就在江南了啊。
“是北征大軍!”
“是他們回來了!”
遠遠的,江邊渡口上,已經有呼喊聲傳來。
隨後。
便是一隊穿的五顏六色的騎兵隊伍,從江邊碼頭衝了上來。
大軍同時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
在將士們的視線裡。
已經近在眼前的江邊渡口處,一面面巨大的船帆,好似是拔地而起,將碧波浩渺的江面給遮蔽起來。
遠方,那座所有人心中的鐘山,也只能是隱隱約約的從船帆後面擠出來。
大軍凱旋而歸。
每一日都會向朝廷發出最新的路程。
朝廷也算著時間,做足了一切的準備。
國家心腹之患已除,大明北疆就此安寧。
漢武未曾做到的事情。
李唐未曾做到的事情。
今朝。
大明做到了。
朝廷給予了所有能拿出的待遇,來迎接這些北征歸來的有功將士。
整個直隸道附近海域的水師戰船,早在北征大軍傳來捷報的時候,就收到了停駐江北碼頭的軍令。
在等待的這些日子裡,水師官兵們將一艘艘戰船,給裡裡外外的重新整理了一遍,力求讓北征將士們看不見半點灰塵。
而整座應天城,也在默默的準備著迎接即將歸來的北征大軍。
與江北渡口碼頭相對的應天城下龍灣碼頭,今日裡比之不久之前迎接曹國公、開國公顯得還要莊重幾分。
除了沒有黃土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