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好!同意!”
“同意還纏在為夫身上?”
她大囧,忙把四肢放下來,端端站穩,不小心蹭到他腹下的異樣,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夜離觴輕咳了一聲,深吸一口竹香鮮濃的冷氣,扣住她的手,“咱們去遊湖。”
於是,兩人穿過佛寺塔林,出了側門……
冗長石階直通山腳下的湖水,湖上半截棧橋延伸到水中,棧橋兩側,帶著頂棚的各色小船停靠,似映在水墨點畫的山水圖裡。
山水相映,天光雲影,行人閒談,笑語歡聲,夫妻兩人沿著石階走下去,心情也分外明媚。
上了棧橋,夜離觴看到有賣冰糖葫蘆的正從船上下來上棧橋,忙招手,“過來,買兩支。”
歸嫻見他把冰糖葫蘆遞過來,饞的口水直流,卻不敢亂吃,上次吃了這東西好一陣吐。
“放心,這是真的山楂做成的。”
“你確定?”
夜離觴但笑不語,把冰糖葫蘆給她,就找船家包下一艘小船,拉著她坐進船艙的拱棚裡。
歸嫻卻始終也沒敢吃,懷疑細看冰糖葫蘆,又皺著小鼻子嗅……
夜離觴被她小心翼翼地可愛嬌態逗笑,藉著她的手咬了一口冰糖葫蘆,卻只咬掉一半,讓她看清是真的去了核的山楂。
歸嫻見他咀嚼帶勁兒,忍不住笑,“夫君,你喜歡吃酸?”
“還好。”知道她能吃,他只是不甘示弱而已。
歸嫻就咬掉他吃剩的一半,酸甜地味道沁了滿口,爽!讓她忍不住歡愉地嗯了一聲。
夜離觴被這無意地嫵媚聲,撓得心尖一顫,俯首就吻住她的唇,掠奪她口中酸甜的味道……
船艙外,卻傳來一聲不客氣地招呼聲。
“恆頤王,怎見了故人不到招呼,反躲得急呀?!”
夜離觴沒鬆開歸嫻,眼眸卻頓時溢滿血冷的殺氣。
歸嫻聽出那是東方貉的聲音,忙推開夫君,狐疑地看他。
原來,他剛才拉著她穿過塔林,竟是為了躲避東方貉?!
夜離觴避開她的眸光,氣惱地別開臉。
歸嫻忍不住失笑。
有他這樣吃醋的嗎?亮給他一抹背影,是說“你想見他就去見”的意思嗎?
她咬了一口冰糖葫蘆,就趁著酸勁兒,不高不低地嬌喘起來,“嗯,啊——夫君你慢點……嗯——”
夜離觴頓時漲紅了臉,氣結看她,卻見他家嬌妻氣定神閒,一邊嚷嚷,一邊毫不費力地吃掉了五顆冰糖山楂。
乘船的船家拿著撐杆,手支撐不住地顫抖,斗笠下的一雙眼,忍不住瞥向篷下。
夜離觴隨手一揮,忙揮下垂簾,對外面的人說道,“東方兄恕罪,離觴正與愛妃忙著,實在不便見客。”
小船卻突然一晃,簾幕就被人忽然掀開了。
東方貉金黃的龍袍龍冠,繞了一身貴雅的龍涎香,大剌剌地彎腰邁進來,帶入一陣狼人特有的熾熱氣息。額上的美人尖垂下來,綠眸妖冷緩慢地微抬,就落在啃糖葫蘆地女子身上。
他尋了個舒服地位置坐下,狼眸燦亮,一眨不眨,“怎麼不叫了?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就好。”
歸嫻厚著臉皮,繼續吃自己的冰糖葫蘆,彬彬有禮地俯首笑道,“狼王陛下在此,歸嫻與夫君怎敢逾矩?”
夜離觴亦是客客氣氣地俯首,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離觴見過東方兄。”
東方貉點頭,一派兄友弟恭的樣子,“我來,沒別的意思,是與你們商量和親之事。”
“和親?”歸嫻狐疑看向船頭……
一抹倩影落在船頭,翹首的金色騎裝靴上面,是翠綠底的騎裝上,那裙襬上繡著紫紅的牡丹,嬌豔異常,華貴無匹。
那身影進來,是一張桃花圓臉,玉潤的肌膚白膩勝雪,那眼睛眉毛,越看越像東方貉。神情亦是冷傲跋扈,視線直接而灼熱地落在了夜離觴身上。
見歸嫻拉下臉兒,東方貉似笑非笑地介紹道,“這是舍妹,東方雪蓮!”
他隨手把妹妹拉到身邊,“雪蓮,你不是傾慕離觴已久麼?快給他和歸嫻行禮,以後,你們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