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嫻清淺抿唇一笑,不敢恭維地對風華絕代地夫君道,“夫君,你今日犯太歲,還是犯桃花?從早上,到現在,可是有兩位女子要嫁你了,還都是被人拱手送上門的。”
夜離觴挑眉,藉著她的手,旁若無人地又偷吃一顆冰糖葫蘆,“……咱們家風水不好。”
“是你面相有嚴重的問題,一天到晚招桃花!”歸嫻當即打了個主意,“明兒,我找算卦老先生,弄個水晶球給你鎮*壓一下,免得這桃花劫纏著你。”
夫妻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東方雪蓮保持著要跪未跪的姿態,尷尬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夜離觴見她整個身體都僵硬了,尷尬地擺手制止,對東方貉道,“本王無意納妃。東方兄被本王打敗的那一日開始,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一點。”
歸嫻從旁不動聲色地聽著,默默無聞堪當起小配角,事不關己地啃自己的冰糖葫蘆,鳳眸卻溜溜地在三人間流轉,見東方貉笑得內斂冷邪,卻時不時地看著自己,她不自在地別開視線。
東方雪蓮似跪非跪,注意到兄長唇角冷抿,還是聰明地朝著歸嫻跪下,突兀地叫了一聲,“以後還請姐姐多多指教!”
叫得挺親熱呀,也著實不客氣。這若是過了門,指不定要如何更不客氣呢!
歸嫻忙伸手扶她,“長公主殿下如此屈尊攀親,可是折煞歸嫻了!歸嫻不敢與長公主姐妹相稱,我們家離觴,不是嫡子出身,也沒有迎娶皇族公主的福氣,長公主和狼王陛下還是另請高明吧!”
夜離觴讚賞握住嬌妻的手,“東方兄的好意,離觴心領了。我夫妻倆還有要事,先告辭!”
“離觴,別不識抬舉!”船篷裡空間狹窄,東方貉一伸手就扣住了他的肩。
歸嫻勃然大怒,失控起身就把冰糖葫蘆砸想東方貉的龍冠…償…
Pia——冰糖葫蘆粘在龍冠的金龍腦袋上!
東方貉看了眼她近在咫尺地臉兒,眼睛上抬,看到眼前垂著冰糖葫蘆的小竹棒,和她來不及收回的柔夷,唇角冷抽兩下,她袍袖的馥郁的盈香直衝鼻息……他忙鬆了夜離觴的肩。
夜離觴則忙把歸嫻拉進懷裡。
東方雪蓮則忙把冰糖葫蘆從東方貉頭上取下來,冷怒要呵斥歸嫻,被兄長一瞪,只得住口。
歸嫻自知先動手不對,也頓時老實了,見東方貉竟從東方雪蓮手上解救了要被丟掉的冰糖葫蘆遞過來,她面紅耳赤地抿了下唇……
夜離觴知道她饞這東西已經饞了許久,就接過來又遞給她,“吃吧。”
歸嫻心虛地鼓著腮兒,接過冰糖葫蘆,心裡又不禁一陣委屈。
他若是因為她拿冰糖葫蘆打一皇帝,而不得不迎娶東方雪蓮……
見她眼淚要掉下來,夜離觴寵溺嗔笑著環住她的肩拍了拍。
東方貉從頭上取下龍冠來擦著,避開兩人親密的一幕,漫不經心地道,“離觴,你現在不再是西疆之王,手上也無兵卒,萬事都聽血族王與雲姬太后的,朕身為狼王,也不容你忤逆。當然,朕並非叫你納妾,是娶平妻,朕的妹妹,如此閉月羞花,怎麼能當妾呢?你說是吧,歸嫻?”
好一個平妻!歸嫻皮笑肉不笑,“狼王陛下,您家妹妹是不是在狼族嫁不出去,才找來血族,硬塞給離觴?!”
東方雪蓮勃然大怒,頓時綠眸清寒,“賀蘭歸嫻,你以為你是誰呀?還真當自己金枝玉葉呢?!普天之下,也就你,拿冰糖葫蘆打人我哥不殺你,憑你剛才那一下,若其他人,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我有錯嗎?是你哥先對我們家離觴動手……他是狼人,那一下過來,說不定就能掏心挖肺!”
“我哥動手了嗎?不過是碰了一下他的肩!”
“我也沒咋滴呀!冰糖葫蘆打了他龍冠,又沒傷著他。”
“你那是放肆,你那是大不敬!如果你不是我哥擱在心裡的人,我早就一口吞了你!”
歸嫻佯裝驚恐地縮排自己夫君懷裡,特別特別矯情地嬌聲嚷道,“哎呀,人家好怕好怕呀!拿綠眸獠牙出來逼有婦之夫娶自己,不嫌害臊!”
說完,她也不等夜離觴和東方貉反應,就又強悍地咬了一口糖葫蘆,以鄙夷不屑地舉動,表達自己發自肺腑地鄙視,順便朝著東方貉豎起小指。
東方雪蓮被她變化多端的演技氣得髮指,不可置信地嘶叫了一聲,見兄長竟對賀蘭歸嫻的囂張舉動不以為然,周身地骨骼,頓時發出咔咔地爆響聲……
夜離觴見勢不妙,忙擁著歸嫻在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