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離開了。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葉卿清也不說話,齊靜曦不由奇怪地問道:“母妃,你今日怎麼這般安靜啊?寶兒都不習慣了!”
葉卿清垂下的手指彎了彎,揚起嘴角,將齊靜曦抱到懷裡:“乖寶兒,母妃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雙眼,在齊靜曦看不到的地方陡然變得深沉,一雙明亮的眸子越縮越緊,彷彿要將陳碧射穿一樣。
齊靜曦心裡有些奇怪,總感覺今日的葉卿清有些不對勁。
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所以也沒多問什麼。
到了定王府之後,葉卿清一反常態地問起了楚離殤的事情,並且讓人將他的院子換到了紫薇閣。
而紫薇閣,是齊靜曦住的旁邊一個院子。
半夏一急,正欲開口,對上葉卿清有些毛骨悚然的目光,嚇得陡地低下了頭來。
“寶兒,楚公子畢竟救過你,母妃將他安排在你的院子旁邊。因為你會醫術,若是有什麼特殊情況,你還能照應到不是?”葉卿清柔聲摸著齊靜曦的腦袋。
那般溫柔的樣子,彷彿半夏剛剛看到的都是幻覺。
半夏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心裡不停地嘟囔,郡主又不是大夫,更何況男女有別,王妃怎麼能這麼做?
齊靜曦面上一如往常,很聽話地應了下來。
回卿園的路上,妍秀有些不解地問道:“娘娘,郡主畢竟是到了說親的年紀,將楚公子搬到紫薇閣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葉卿清目不轉色,淡淡應道:“寶兒是個很聰敏的女孩子,不會有事的。”
見葉卿清不欲再多說,妍秀轉了個話題,道:“娘娘,奴婢今日一早就聽寺裡的僧人們在說呢,柴家好像出了什麼事情,柴當家的和她的夫君竟是天剛亮一得到路疏通的訊息就離開了。”
葉卿清心中早已瞭然,但還是輕飄飄地應和了一句:“大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吧!”
妍秀努了努嘴,識相地閉上了嘴巴,同時有些狐疑地偷看著葉卿清,看了半天卻沒找到一點兒不同。
難道是因為王妃有心事所以才感覺比平日裡冷淡疏離了不少?
楚離殤的腿在府裡養了一個多月,最後沒有留下半點病根。
本以為他腿好了之後葉卿清也該讓他離開了,可葉卿清非但沒有,還特地挽留了他一番,並且讓他繼續住在紫薇閣。
“三哥,你說母妃是不是很奇怪啊?”齊靜曦一張俏臉幾乎皺成了一團,“難不成她看上那個楚離殤做女婿了?”
不然為何一定要將他的院子安排在她的旁邊還不讓他離開?
那個楚離殤雖然沒有什麼異樣,可兩人的院子離得這麼近,多多少少會多一些碰面的機會。
要不是她觀察了好久都沒發現一點兒不同,她都要懷疑這個母妃是被換了一個人了!
齊靖暉挑了挑眉,心大地拍著齊靜曦的肩膀,道:“你想太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母妃,她最疼你了,怎麼會隨意拿你的親事開玩笑呢?更何況現在父王還沒回來,她總要和他商量的。”
齊靖暉自從齊子皓離開之後就一直被齊彥澤奴役著,甚少會待在王府裡,因此倒是沒有齊靜曦來得細心。
“郡主,顧少爺過來了,現在正在王妃的院子裡呢!”半夏走進來稟報道。
“程盛?”齊靜曦眼中一亮。
程盛雖然養在了顧焱名下,對外也改了姓氏,但是他自己不願意別人喊他顧盛,所以齊靜曦等人還是按著以前的叫法。
齊靖暉一記彈指彈在了齊靜曦的額頭上:“見個小傻子那麼興奮!”
齊靜曦癟著嘴看著他:“我只是想看火兒而已。”
說著便提著裙子和半夏一起快步走了出去,齊靖瞪著眼跟在後面。
“王妃,”程盛抱著火兒給葉卿清行了個禮。
他的智力並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已經不像個小孩子了,看起來倒像是半大的少年一樣,時時刻刻都是彬彬有禮。
但面對葉卿清的時候,他不自覺地就露出了一份隨性。
葉卿清先是一怔,而後笑著朝他招手:“盛兒,快些坐下來。妍秀、凝秀,去上些茶點過來。”
程盛抱著火兒坐了下來,只是被他抱在懷裡的火兒忽然焦躁不安地扭動了起來,程盛不停地撫著它的毛試圖讓它安靜下來。
“火兒是不是想我了?來,把它給我抱一下!”葉卿清伸出了雙手。
程盛想想也是,畢竟火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