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讓我想想辦法?
難道……
難道你真的不想活了嗎?
霍岑寂猛地轉身,生怕再多看一秒他便會控制不住自己。
“走!”
霍岑寂冷冷的語調響起,示意柳自青隨他離開。
可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唐瑜卻開口挽留他:
“攝政王,孤有些話要對你說。”
呵!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
難不成還要對他說幾句“遺言”?
若是那樣,他一個字也不想聽!
“不會耽誤攝政王你過多時間的。”
這一句話唐瑜明顯軟了語氣,像是生怕他不肯留下來一般。
呵,求他的時候果然與平時不同。
於是——
霍岑寂拂袖轉過來緊緊的盯著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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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臣就聽聽陛下究竟想說什麼!”
說完之後他又輕飄飄的看了柳自青和小侍官一眼,其中的意思很明顯了當:
“你們還不出去?”
其實小侍官是不情願的,誰知道攝政王又會做些什麼?
本來……本來攝政王就……
“走吧!”柳自青壓低聲音扯了扯小侍官的袖子。
真是個不怕死的,居然敢那麼盯著殿下看!
不是,攝政王對小皇帝上心成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會害小皇帝啊!
隨後柳自青就硬生生將不情不願的小侍官拖了出去,甚至還貼心的合上了門。
*
害,說不定吵著吵著兩人和好如初了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攝政王殿下對小皇帝的態度可是比之前溫和多了,如果按照這樣發展下去……嗯,對於那個結果他一點也不意外,真的。
隨著門被緩緩合上,屋內只剩下了唐瑜和霍岑寂。
其實他們這般獨處的場景倒不是第一次了,但唯有這一次,霍岑寂心中升起了些許不好的預感。
那種糟糕的感覺甚至讓他的眉眼都變得有些陰沉,不知是在惱怒不受他控制的事態,還是對唐瑜生出了幾分無可奈何之感。
於是最後他嘆了口氣,沒有再用“陛下”那般疏離的稱呼,轉而用緩慢悠長的語調叫出了唐瑜的名字:
“唐瑜——”
“你究竟想說什麼?”
唐瑜顫巍巍的從背後掏出了明黃的詔書,輕輕咳了兩聲後才又舉著詔書遞到了霍岑寂的眼前:
“或許從你回京的那一刻,孤就該寫了。”
“不過孤的確有些不捨,也有些不願。但是孤心裡再明白不過——”
“你才是對大祈來說最好的選擇。”
雖說洗白任務很重要,但是相比起來,世界主線還要更重要一點。
霍岑寂如今遲遲不登基為帝是會導致世界主線停滯不前的,因此唐瑜必須推一把,這樣對彼此都更好。
不能再拖著了。
要是霍岑寂再拖著,他手下的人恐怕也會生出不滿來。
畢竟都已經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們是最擔心變數的。
霍岑寂的身形動了動,唐瑜以為他要接,於是放心的鬆了手,但是沒料到——
明黃的詔書一軲轆滾落在地,露出了裡面的字跡。
唐瑜:“……”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懂。
霍岑寂的確沒有打算伸手接,但還是掃了兩眼地下的詔書,看清楚上面寫著什麼東西后,他修長宛若竹節般的手直直的伸過去捏著唐瑜的下巴,臉上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說話的語調都帶著幾分悲涼:
“難不成你以為我只是為了這個東西才沒有動你,才會對你如此上心,才會命人盯著你,生怕你出事?”
“是嗎?唐瑜?”
“難道我霍岑寂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如今將他留下來只是……為了交給他退位詔書嗎?
原本他以為,唐瑜至少會說些別的東西的。
霍岑寂的目光一寸一寸黯淡下去,又像是認命了一般鬆開唐瑜從地上撿起了詔書。
接著他沉默著一言不發,似乎是準備轉身離去。
這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唐瑜在心裡暗自琢磨著,怎麼看著……霍岑寂不是很高興呢?
難道他也知道當皇帝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