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他就是這麼覺得才想急著脫手的。
所以說……他是不是還該說些別的?
不用懷疑,你的確應該這麼做。
於是當他瞧見霍岑寂邁開步子已經走到門口時,唐瑜福至心靈,身體未動,話卻已經脫口而出了:
“霍岑寂!孤沒有讓你走!孤的話還沒有說完!”
“陛下您還有什麼話沒說?總不可能是讓臣開始準備您的身後事吧?”霍岑寂停住腳步,幽幽的轉過來盯著著唐瑜。
那眼神滲人得像是寒冬臘月的冰塊,即便是不靠近都知道它在散發著寒氣。
這模樣……的確像是生氣了。
不然平時冷靜淡定的攝政王是不會說出這般負氣的話的。
唐瑜心下了然,語氣軟下來輕聲說:
“孤當然不止想說這一件事,不說別的是因為——”
“我以為你還恨著我。”
唐瑜說後一句話的時候語調放輕,低著頭並未看霍岑寂,而是默默抓著軟榻的扶手,好像以為這樣便能避開他的視線。
霍岑寂瞧著唐瑜這模樣,剛剛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氣終究還是散了些,不過語氣還是帶著幾分冷硬:
“陛下總算是願意提起過往了?”
“臣還以為陛下要裝聾作啞一輩子呢。”
沒錯,他的確恨,但恨的是唐瑜隻字片語都不說,面對他時永遠只有沉默。
解釋沒有,狡辯也沒有。
就好像是在說——
“對,是孤做的,你想如何隨你吧。”
也只有在意外的那一晚,與唐瑜抵榻而眠時,他才能感受到了唐瑜心裡的觸動。
他才知道——
唐瑜也並沒有他表現的那般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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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歡愛一事上,唐瑜的心還是能為他跳動兩分的。
怨婦又如何?
他偏偏問個清楚!
他要問清楚唐瑜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覺得他作為一把“利刃”,不夠鋒利?還是真如外人所傳那般,對自己心生忌憚?
可若是那樣,當他在唐瑜的床榻上熟睡之際,不就是唐瑜最好動手的時機嗎?
唐瑜分明知道,自己對他從不曾有一絲防備。
為何……為何要費這一番苦心要自己的命?
霍岑寂想過無數個夜晚,始終想不明白。
而回京之後,他以為自己可以狠下心將唐瑜從高位上拉下來,再讓他親眼看著大祈的江山落到自己手中,說不定這樣自己便能擺脫那些不該有的情緒,也能徹底看透唐瑜身上的虛偽和自私。
可是……
偏偏情意最折磨人。
他一朝心軟,往後的步步都要心軟。
要不然如今他也不至於讓自己的底線一退再退,想著只要唐瑜能活著便好。
“霍岑寂,過去的那些孤的確不想和你解釋,但是我知道你最在意什麼,只要你過來我便告訴你答案。”
雖然這樣的口吻聽著真的很像哄人的騙子,但是唐瑜也只能賭一把了。
要他真的解釋過去為什麼要那麼做,唐瑜的確沒有辦法開口。
一是涉及到任務,二則是……樁樁件件的確是他的意思。
聽到唐瑜的話後,霍岑寂勾了勾嘴角,眼眸中是明晃晃懷疑和嘲諷的神色,但是卻並未拒絕,而是滿眼寫著——
“陛下儘管扯些別的。”
“臣就在這裡聽。”
於是霍岑寂將詔書隨意扔在一邊,漫不經心抬腳朝唐瑜走去,直到走到軟榻邊時才停了下來,語氣不善的開口道:
“臣過來了,陛下儘管說吧。”
答案?
什麼答案?
唐瑜真的知道他心裡最在意什麼嗎?
“你再過來一點。”唐瑜靠在軟榻上對著霍岑寂招了招手。
霍岑寂雖然抿了抿嘴,但還是照做了。
畢竟他也很想知道唐瑜究竟想說什麼。
那樣的話……他是不是可以不必再抱任何的奢望了呢?
這樣,也好。
於是霍岑寂俯身湊過來,卻被一隻帶著涼意的手捂住了眼,一瞬間他眼前佈滿黑暗,連帶著人都墮入黑暗之中。
眼前看不見東西多少有些讓人不適,於是霍岑寂冷冷開口問道:
“臣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