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陸清容擺弄著各種藥材:“昨夜我配製的藥看來並沒有什麼效果,方才我又重新研製的藥方。”
“那小姐可要一試?”麒麟問。
“疫情嚴峻,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我是想將藥熬製出來,只是我們隨行所帶的藥材並沒有殘崖草這味藥。”陸清容解釋。
麒麟說:“那……不如屬下快馬加鞭,連日趕回沙海取?”
陸清容想了想:“我若是沒有記錯,這村莊往東二十里,穿過戈壁就有一座山。我聽葛大夫說過,殘崖草就是從那座山的峭壁上採來的。”
“屬下可以即刻出發……”
麒麟的話未說完就被陸清容打斷了:“不。我親自去採。麒麟你連殘崖草長什麼樣都不知曉,你去了也無濟於事。”
“可是小姐,殘崖草長於懸崖峭壁上,採摘十分危險,屬下等不能讓你冒這個險。”子秦憂心忡忡。
陸清容搖頭:“我做了決定,你們就莫要再提出異議。那座山地勢低矮,我也自然會小心。子秦你與麒麟留在這裡和其他人照顧好村民,千萬要將染病的人與未染病的人隔離開。我現在出發,若是順利天黑之前就能趕回來。”
“這……小姐,屬下仍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採藥。”子秦說道,“還是讓屬下等陪著你去吧。”
陸清容拒絕:“村子裡需要人手,況且時常會有馬匪侵擾,你們兩個必須留下守著。我一人快去快回。”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說,“若是非要有人陪著去,也不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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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騎馬太慢了,技藝有待提高。”陸清容都將馬拴好了,沈霜照才風塵僕僕地趕到。
沈霜照躍下馬,心有餘悸:“我不是你——自小就與這黃沙戈壁為伍。在沙漠戈壁裡騎馬,還要快馬加鞭,難度太大了。”她在外清洗藥罐洗得好好的,結果陸清容一聲令下,就把她帶來做她的“藥童”了。
陸清容走過來,溫柔地撫了撫馬兒,衝著馬笑:“這麼說來,我們應該像上次那樣同騎一匹馬才對。”
沈霜照聽她這麼說,又回憶起那天陸清容從她身後摟著自己騎馬的情景,太親密,也太粘膩,總有一種曖昧又尷尬的不自在感。
見她愣著出神,陸清容戲謔:“看你的樣子,倒還真的想起我們同騎一匹馬的事來了?”
心事被戳穿的滋味不好受,可沈霜照還是故作鎮定,拿起藥簍率先轉身向前走去,輕描淡寫地答道:“你想多了。”
陸清容看著她的身影無謂地淺笑,轉而又摸了摸馬的鬃毛,將馬安置好後也走了。
“殘崖草長什麼樣?”沈霜照揹著藥簍問。
陸清容:“它長在懸崖峭壁上,要找到它,我們得爬上山。”
“這裡的山都不高,都是灌木叢,萬一不小心身上會被劃傷。”
“這話是說給你自己聽的才是。我自小上山採藥,攀山對我而言並非難事。倒是你之前身上的傷還未好盡,可不要再添什麼新傷。”陸清容說。
沈霜照沉默。
陸清容又以一種古怪的語調問:“上午的時候,我見彩兒抓著你的手臂撲在你懷裡,也不知有沒有碰到你的傷口?”
“沒有。”
本以為她會反駁自己幾句,可沒想到沈霜照這就沒了後話,只留一個悶悶的背影給自己。陸清容心裡癢癢的,莫名又不快起來。
不快歸不快,陸清容可沒忘是來幹什麼的,兩人花了些功夫終於攀上了山。
陸清容四下尋找,好久才在有些陡峭的山頭背陰側找到了蹤跡。
“你把揹簍給我,我過去採。”
沈霜照望著陡峭的山勢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藥簍。
“你傻愣著幹嘛?”陸清容問。
“太危險了,你不能過去。”沈霜照面色嚴肅,認真地勸阻。
陸清容:“我不過去這藥怎麼辦?再不快些天就要黑了。沈霜照,你把藥簍給我。”
“不行。”沈霜照搖了搖頭還是拒絕,“疫病的藥方都是你在研製,你若是出了事,村裡的人該如何是好?我去採。”
“我懶得與你多費口舌。”陸清容一把奪過藥簍,將沈霜照推得遠遠的,“你在這裡等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