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
盧旭的眼珠轉了半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這這……”
“有還是沒有,可以乾脆點嗎,盧先生。”
“都是正常酒水消費,您得相信我,雖然您看我這樣,但是我們公司……”
林辰終於將白瓷杯在茶几上放下,他身體微微前傾,盯著不遠處地面上那張肥碩的臉孔,對刑從連說:“剛才的三個回答,都是假話。”
刑從連聳了聳肩,二話不說,直接提起盧旭就要繼續往窗邊走,盧旭嚇得再次抱住刑從連的腰,並且絕不鬆手。
刑從連很不滿地說:“我說盧先生,您能別佔我便宜嗎?”
盧旭趕忙鬆手,非常非常惶恐,他癱軟在地,再沒有任何犯奸耍滑的念頭:“其……其實,那不是……那筆錢不是ca公司付的錢……”
聽到這話,饒是刑從連也非常意外。
“那是什麼?”刑從連問。
“那……那是ca的人……”盧旭抬頭,小心翼翼看了刑從連一眼,很尷尬地說,“那是ca的小藝人,賣……賣那個的錢。”
刑從連揉了揉耳朵,很不可思議地反問:“賣哪個的錢?”
“賣,就是賣屁股嘛。”
林辰也難得感到吃驚,他望著刑從連,見對方指了指地上攤成一團的胖子,問他:“我耳朵沒出問題吧?”
“好像沒有?”
“到底怎麼回事?”刑從連說著,踢了一腳盧旭,很煩躁地說,“講清楚。”
“您看,這不就是行業內的潛規則嘛,這麼大個娛樂公司,男團女團十幾個,總有人沒有活幹又想出頭,當然就……”盧旭瑟瑟發抖,將兩隻手的大拇指對了對,做了個親吻的動作,“還有些練習生也沒窮,既可以賺點小錢,又能認識大老闆,多好啊,但這可不是逼良為奸啊,特別你情我願,真的。”
盧旭一席話落。
盧旭話裡的意思是,他其實是在介紹ca藝人為皇家一號的顧客提供性丨服務,並從賺取中介服務費?
林辰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有些震顫。
雖然他大概也聽說過一些關於潛規則和行業□□的事情,但那些東西實在離他的生活很遠,就算報紙上、電視上他也經常會看見什麼某某藝人酒店會大款的故事,但那也是浮光掠影般的新聞,令人沒有任何真實感。
總之,大概是因為娛樂圈實在太光鮮亮麗,令人感覺那彷彿和正常生活隔著一層戳不破的膜似得。
薄膜的一側是演戲的人,另一側是看戲的人,大致如此。
但現在,因為這整個案件,他們彷彿漸漸將手伸入了另一個世界裡,雖然依舊戳不破其中的隔膜,但也能觸碰其中的光怪陸離。
刑從連的反應於是更快一些:“盧先生真是業務繁忙啊,每天晚上都在兩頭牽線搭橋,也是不易?”
“這不都是為了討生活嘛。”盧旭訕笑。
可就算盧旭在兩頭牽線搭橋,可為什麼所謂的嫖丨資是由盧旭支付給會所方?
“ca娛樂和皇家一號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完全是同一家公司旗下?”刑從連問。
“這,這我們哪高攀得上ca啊,人家是跨國大企業啊,搞這個娛樂業特別厲害,只是在咱這裡有點小生意而已,都是互惠互利的事情,誰家不這麼幹啊。”
“那筆錢為什麼由你來付?”
“您看,這其實就是過個帳,我也不知道您是怎麼查到的,但如果直接由皇家一號支付給ca,那查起來大家不都知道怎麼回事了嗎,我這就是個中間人,老闆們把錢給我,我這裡轉一手,再由別人那再轉一手,這不就很難查了嘛,但這裡面水可深,您要真有查的意思,我給您當臥底啊?”
或許是見刑從連突然態度良好,盧旭再次變得油滑起來。
刑從連看他一眼,說:“經濟犯罪,這倒是不歸我管。”
“我知道,您是為許染的案子來的,許染這事吧,也是活該我倒黴啊真的,您要問的不是許染,我昨天晚上那是真不會出賣您啊。”
刑從連還是很客氣:“那還是我犯了禁忌?”
“許染啊,那可真是禁忌。”盧旭神秘兮兮地從地上爬起來,想湊近刑從連耳邊,不過最終,他還是扶住桌子,不敢再湊上去:“您想啊,雖然我不是老闆,可老闆能開這麼大的會所,搞這些生意,什麼最重要?”
“請盧先生賜教。”
“當然是客人隱私啊!”盧旭搖了搖頭,一副諱莫如深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