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盧旭四年來都沒有任何身份資訊記錄,因為在出獄後後,他早就不叫盧旭了。
林辰估計,刑從連已經在盤算下樓後該怎麼整治王朝了,不過他面色倒是如常,唯獨在進總經理辦公室之前,他從門口秘書小姐的辦臺上拿了卷塑膠膠帶,隨後就大大方方的推門進去。
辦公室裡確實空無一人。
刑從連彷彿早已料到這點,他啪地摔上門,順便之反鎖上,仍由秘書小姐在外狂吼,也不理睬。
在辦公室門大門被摔上的瞬間,有一個很安靜的空白段,一些細微的聲音在辦公室內迴響著。
林辰在辦公室裡環視一圈,目光從半開的玻璃窗落到辦公室角落的酒水櫃,最後落在房間另一側的歐式真皮沙發上。
其實,像李高強或者說像盧旭這樣的人,並不是特別聰明的型別,但他們有著豐富的社會經驗,他們生活在社會最為骯髒的爛泥階層,最擅長虛與委蛇,為了生存下去,幹盡了世界上的醜惡勾當。
並且,因為在爛泥裡摸爬滾打的時間很長,他們又往往確實掌握了很強的生存技能,他們能活的很好。
不過,如果對手是刑從連的話,大概就真的不夠看了。
林辰走到酒櫃邊,給自己衝了杯熱咖啡,用小銀勺攪動著杯裡的糖塊,然後坐到那張真皮沙發上。
刑從連在辦公室裡轉了半圈,在走到資料櫃邊的時候,他很隨意踢了踢資料櫃的鐵門。
巨響過後,櫃內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出來吧。”刑從連淡淡道。
資料櫃大門嘩地開啟,小山似的胖子順勢滾了出來,仰面躺在地上。
果然是盧旭。
盧旭口鼻上泛著青腫,他故伎重演,直接一把抱住刑從連大腿,開始哭:“刑隊長啊,昨天我是真不知道您的在真實身份啊,所以才做錯了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
林辰抿了口咖啡。
“把頭抬起頭。”刑從連淡淡道。
盧旭很乖巧地仰起頭,整張臉像是衝了氣的癩□□,他仰頭同時還緊張地閉上眼,一副任打任罵絕不還口的樣子。
刑從連刷地拉開膠帶,順手將盧旭的嘴封了起來。
盧旭猛地睜眼,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嗚嗚地叫了兩聲,然後像是想起那些黑幫片中經典橋段,他猛地瞪大眼睛,目光中流露出真正的恐懼來,不過刑從連卻沒有給他思考時間,在盧旭要伸手把膠帶撕下前,刑警隊長就用一個漂亮的擒拿術將人反扣住,然後拖著這位小山似的中年人,走到窗邊上。
下面發生的事情,就有些限制級。
刑從連先是將25層樓的玻璃窗向外推得更大了些,然後將盧旭先生提起,壓到視窗上。
其實,具體來說,這並不算一個太危險的動作,因為盧旭先生的體格問題,他基本上沒可能從這個視窗翻出去,但高層呼嘯的風向刀子一樣撞得門窗直響,樓下是很清晰喇叭聲隨著開啟的窗戶猛地灌入室內,被人壓在25層高樓視窗向外探去彷彿馬上要墜樓的的恐懼感遠遠壓過理智。
盧旭掙扎地非常厲害,窗稜被他撞得砰砰直響,不過刑從連的手還是穩穩地制住盧旭。
“盧先生啊。”刑從連壓在他耳邊,輕聲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就算今天我真把你推出去,我頂多也是坐幾年牢,而像你這樣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對付滾刀肉,當然要比他更狠,林辰又抿了口咖啡。
盧旭嗚嗚地喊著什麼,然後拼命點頭,終於,像是吹夠了外頭的風,刑從連終於鬆開手,盧旭撲通一聲翻倒在地。
他瑟瑟發抖,臉色已經白得像張宣紙,甚至已經做不出那些噁心人的討好動作來。
林辰看了刑從連一眼。
刑從連蹲下身,拍了拍盧旭的肩,很客氣地說道:“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還是之前的遊戲。”
盧旭點頭如搗蒜,刑從連伸手,將他臉上的膠帶摘下,盧旭猛地大喘氣,卻連喊叫也不敢。
刑從連掏出手機,唸了一段東西。
“三週前,也就是4月15日晚,你以李高強的身份,在皇家一號會所共計刷卡消費元,請問這筆刷卡消費,是否用於支付當晚ca公司藝人和員工在皇家一號會所的所有娛樂消費活動。”
盧旭大概是被封住嘴的時間有點長,此刻他只會點頭,甚至連說話的技能都忘記了。
“其中是否有款項用於支付皇家一號會所提供的性丨